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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呓语

昨晚收到老猫的短信,约我今天见面
一开始我都不知道对方是谁,手机没那个号
超突然的,从高中毕业就没见过了
于是我还想,要么是这家伙快结婚了...要么可能就是有什么要我帮忙事情..

结果是,这人纯粹是太无聊了,所以挨个儿邀约老同学见面..昨天是老蒋..今天是我..Orz
老猫没我想象中的变化大,不过确实是比高中时候瘦了
然后我们聊了很多过去的事情..
老猫好像跟过去的同学联系的还满多的..
我则几乎谁都没见过了..

最终的话题还是结婚、相亲诸如此等

想穿越去一个不用谈论婚嫁的世界啊...我觉得自己现在的状况非常窘迫,不谈论这个问题似乎是不实际的,而且是不正常的,但是又很畏惧这个事情。

听老猫说,某人和某人的新房都装修好了。
看来大事即成。稍微有点吃惊,一直以为某人致力于飘泊而文艺的生活呢。看来,还是成家养小孩比较和谐。

结果刚才,老猫在网上跟我说,见我一面体会很深
问什么体会
说是,强烈的有种找到自我的感觉。

其实老猫不是第一个跟我这么说的人,从很早很早很早很早以前,每当分别很久的朋友重新见到我,几乎都会表达相似的感受。

……于是我是什么……

我是一面能照到过去的镜子Orz。
我也早有自觉,自己的一切,停在了过去的某个点上。这决不是什么文艺腔。只是一个很无奈的事实。所以大家见到我,才会看到他们自己的过去。所以“怀念”是我的标签啊。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懂。单纯只觉得很悲哀。生命的成长从“那一点”停止了。后来的成长纯粹是时间的延伸。难怪后来的10年总是感觉很虚空,没实感。原来如此。

前几天,被别人误认为90后了。居然问我是几年级、什么中学的....

当时突然就很想回答说我已经有个会打酱油的小孩了....想看看对方是什么表情...

原来如此。所谓停止就是这么回事。怪不得现在做什么事情都觉得很违和,因为我的存在本身就很违和。

如果16岁的时候死掉的话……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差别……

也不会有现在的我,也不会有这种尴尬的违和感。

是哪里出错了呢。是我可笑,还是世界可笑呢。


呵呵,倒是可以去校友录上打个广告,就说,谁想“找回自我”,就来见我吧。为了不迷失自己,跟我见面谈话,一小时30元。

没人会来吧。


其实大家并不真想回到过去,也没有忘记自我。只不过是对那无法触到的未来有点生气而已。

永远都是前面的风景更迷人。



乱转了一天,热得要死。现在却感觉有感冒的征兆........

为防万一,冲杯板蓝根,睡觉。


对了。前天梦见自己得癌症了;昨晚睡前心脏疼……好恐怖,幸好只有1分钟多..

于是我真的想在死前把喜欢的动漫看完,再周游一次世界啊!神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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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 )过节..

昨天游玩了一整天,结果回家就被爸爸说:哟!你出去过节啦..

o(╯□╰)o...


难得跟JE见面。
我一直感觉她是日理万机每分每秒都战斗在工作岗位上...⊙﹏⊙

昨天从早上10点见面开始,我们就不停地吃..然后中途有去看电影【行动目标希特勒】...晚上她又带我去一个妖怪洞里吃火锅..
非常..饱满的一天..噗

那个妖怪洞,真的很无敌.非常具有我们小时候收看的【西游记】和【封神榜】里面的那种质朴妖怪气息..好笑

电影也不错,而且3月8日有优惠..票价很便宜...因为占到便宜心情自然又很好..╮(╯▽╰)╭

同时我们终于看到【东邪西毒:终极版】——2009.03.27上映

我第一次知道王家卫弄出终极版这个东西,是去年6月,简直觉得这个世界不是真实的,太难以置信。由于那本杂志是非常正经而具有影响力的刊物,我才被迫接受现实,然后逐字逐句地读完整篇报道,难以避免地泪花点点。
当时访谈里,王家卫回答记者说,这部终极版08年应该会在华语地区上映。

但是一直到年底也没任何消息时,我还以为希望破灭了。

真的挺激动的。03年出事后,有段时间街上到处是张国荣海报,唱片店到处是张国荣的CD、DVD,电影院也放了一些张国荣的电影。记得04年一周年的时候各大影院还集体放映过哥哥的经典电影以示怀念。再后来,一切都一去不返了。
所以,能在2009年的现在,坐在电影院里,重新看那部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看了N多年每一次想法都不一样的电影,而且还是哥哥的电影,就觉得超感动。曾经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在影院看哥哥的电影了。


说到东邪西毒就唠叨很多...

总之,昨天隔了许久地再次与现实世界产生联系啊....

Orz

晚上回到家很累了,但是躺床上睡不着。吃得太撑了。o(╯□╰)o



今天我脚踩风火轮从早上到下午4点饭没吃水没喝地奔波在覆满尘埃树叶纸屑的城市里,想说,建设银行的行长乃们永远都很忙很忙俺永远都找不到哇!!

好累......

发烧

每个人都想得到许多许多东西,其中一些不可能得到——比如太阳,还有一些却没有去争取——比如保健。

心和眼被烧得火亮火亮,就像出发前夜,怎么都睡不着觉。

前天莫名其妙发烧,后来很感慨也许不是现在也许将来的哪一次就跟世界说byebye了。

考虑过很多次的问题重新考虑,有点困难。就像考试前成竹在胸,只想着别磨蹭了快点发卷子。

少年时代常常会这样“欠考虑、无所谓后果”,然后却是每当这种丝毫不远虑的心情出现,都不会换来什么糟糕结果,反而翻倍加分打败大魔王,给别人一个向自己下跪的机会,骄傲心无限膨胀。

偶尔谦虚矫饰也是情况需要,本质上还是一个非常喜欢骄傲的人。

于是终于想通了为什么这几年会很讨厌自己。我按照自己理解的别人想要看到的我的样子在生活,那种样子一定程度上似乎安慰了某些人,而微小的偏差则无法避免,最终他们还是不会满足。不禁去怀疑我到底是否理解他们或者说我是否可以这样一直做个doll直到被神召回的那天。

看似体谅他人的考虑实际上都是逃避的借口。做着这种自己最讨厌的事情,腐朽绝不可能是荣耀。

[人生就是这样凌乱琐碎又充满主张。挫折禁止、气馁禁止、贫乏禁止、消失禁止!]

2000以后的东西我从不怀念。但却突然怀念起04年、05年、06年。舍弃的东西依旧需要找回来。

我不需要做一个毫无激情的大人。也永远做不到。
只想做一个莽撞冒失的小孩。拥有自我才有立足之地。

我好像一直想了好几年。冗长的、反复的、世界末日般的...
现在突然觉得那些犹豫很可笑。那个迂腐的家伙会是自己么?我的字典里从来、从来就不应该有“彷徨”两个字。

要取回那些闪光的东西,绝对必须。

有点累了

09年的第一天,在同学家。
同学元旦结婚,所以31号下午我们都被叫去了。
开始怎么也不想去,听说JE也去的时候才算安心。
以前也说过,我会心甘情愿参加的婚礼,只有三、四个朋友。
其他任何人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人,一样无所谓。
什么情分、情谊....对于进不去心里头的人,还不都是笑脸冷眼。
现在真觉得,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飘渺的东西。此时很喜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连看都不想看。一直喜欢的,又不能一直在一起。反正什么都变很快,单纯了,世故了,瞬息动摇中难以自持。

那天在同学家,唯一觉得有点意思的,是看到了新年的朝阳。
同学早上5点多起来,去上新娘妆。只剩JE和我的房子里,我在寒冷黑暗中一边抱怨一边刷牙洗脸...然后就看到新年的太阳。
想想还是第一次看到新年朝阳,那一刻有点小兴奋。

09年的第一天就在乱七八糟的婚礼中度过。注定我今年不得不参加多如牛毛的婚宴,头疼。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想如果有地方可以逃就好了。多么繁琐而无聊的事情。我这种勉强参加的人没什么诚意,次数多了会遭报应吧。

今天做了年前的最后一笔。公司发了烟酒和奖金。接下来就基本没事了。
然后是那个,失业的问题,居然也摆在我面前了。仰天大笑三声,我还以为可以这样拿到退休呢。
终于要失业了。
与其说苦大仇深,不如说心里反而轻松了一点。
有些事情没有摆在面前的时候永远都是得过且过。生活如果在紧逼的话,选择的范围反而会更大。

只是有一个比较困难的问题。我使劲想使劲想,也想不出来具体想要的是什么。一种生活状态,我不知道怎么去达成。
目的性明确的人怎么都是幸运的。
有个朋友,去做人家的第五个老婆,有房有车有钱有闲,未来也可以有孩子,唯一不可以有的是结婚证。
不是说她多好或多不好,只是觉得这样目的鲜明懂得该怎么取舍的做法与勇气,很让人羡慕。

明年此时,又是如何呢。

往事

关于那个年代,估计家家都可以写一部不输“美国往事”的故事出来。

父亲和母亲,从结婚开始白手起家。双方都没有得到家长更多的赠予,贫寒的时代里差不多大家都一样。新婚的家具是父亲亲手做的,一张床,两个沙发,一个高低柜,一张写字台,一个脸盆架。比较昂贵的财富包括暖水瓶、手电筒。最高档的应该是缝纫机。
父亲出生在东北,东北的冬天,没有暖气零下几十度的房子,婴儿时期险些冻死在那间房子里,幸好祖母的及时归家。
祖母算是成长在比较有钱的人家,所以即便是个旧时代的女孩儿也从小念了书受过教育,写得一手漂亮小楷,史书典籍背诵如流。祖父家境就相对差多了,不过由于是男孩子的关系也得以念书。
东北沦陷,祖父曾经在街上受过日本兵的欺负,刺刀一挑一挑的,那种随便杀个中国人也无所谓的状况下祖父最后能活下来不知道可不可以说是奇迹。推行奴化教育的时期,祖母上学是必须穿和服、木屐,学日本语。
所以父亲现在开玩笑说,如果祖母健在,我可以找祖母一起交流日语……当然我可以依照祖母的脾气推测出父亲没说的后半句——如果我找祖母讲日语,八成会被抽飞……
祖母家后来被老爷子吸鸦片给败了,不过思想上进的祖母跑去上了一个政治学校,具体校名我忘了,是中共办的一所培养优秀同志的学校,由于时局动荡,学校也并不固定,在全国流动。遗憾的是祖母在上学中途因病休假了一段时日,等病愈再去学校的时候,学校早已迁往北京了。那所学校后来出来的人当然都不简单,能活到解放后的自然是军官上将的待遇。如果祖母没生那场病,那她的一生都会不同。当然,也就不会遇到祖父,不会有我的父亲,更不会有我。微妙的人生际遇。
中国也好,东北也好,那个年代少不了的当然还有苏联影响,所以祖父母也都通晓俄语。祖父从事工程建筑方面的工作,住址不稳定,一家人经常搬迁,几个孩子都出生在东北不同的地方。直到后来来到陕西,落脚西安才安定下来。
其实我应该还多一个伯父。当时由于负担不起,祖父母在东北曾遗留下一个儿子。就是说父亲还有一个不记得容貌的兄长。而我应该还有一两个未曾谋面的堂兄弟或堂姐妹。有时想想,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居然还存在着与自己同血脉的人,这种心情很奇妙。相见的愿望倒不强,只是忍不住猜想对方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呢。
祖父母同年,同姓。他们结婚的那年二十岁。准确说祖父还不满二十周岁。结婚照除了祖父母两人的类似大头照的一张,还有一张是众人合照。后上方挂着大大的青天白日旗,祖父母两人站在中央,结婚礼服是西装、婚纱。来宾中有留着长长胡须架着圆框眼镜的老先生,也有穿白衬衫背带裤的青年和着旗袍梳着飞机头的年轻妇女。
从我第一眼看到这张结婚照起,就被浓烈的历史感吸引了。虽然不是什么有钱人的婚礼,但不是很气派么?很时尚么?国民党旗帜加西式装扮明显就张扬出了叛逆的味道——解放后。所以文革时期祖父母把很多类似照片烧掉了,留下的一些埋在了院子里。如此“小资”又反叛的照片总算是保存下来,几经折腾全被父亲收藏起来,于是变成了我家的东西。

外祖父那边的历史简单点。其实应该也不是很简单,只是外祖父过世得太早了,母亲十六岁时他就因病过世,所以我们根本还不及挖出历史里的尘埃残片。只知道外祖父是红军,参加过长征,谁也说不准是不是见过毛主席、周总理,呵呵。如果能亲耳听外祖父讲长征历程一定很有趣吧。外祖母嫁给外祖父的时候才十八岁,两人差了二十来岁。婚姻应该是属于部队分配。
念小学时,每逢清明,学校组织去烈士陵园扫墓,自由时间里我就会去外祖父的墓前看看。有一年,我照样去看的时候突然发现墓里钻出一条白蛇,吓了一大跳。那个年纪的我,碰到白蛇首先反应的当然是白蛇传、白素贞、蛇妖,顶多再加上百草园三味书屋……而且那也是我第一次亲眼看见白蛇,印象就特别深刻,当然我也明白那不可能是白素贞,不过这件事情还是在我心里搁了很久。一直到我得出某个答案。虽然这根本无关什么答案,但小孩子的想法总是在奇怪的事情上执着。因为外祖母姓白,所以外祖父的墓里才出冒出白蛇。这就是我恍然大悟的答案。尽管现在看起来根本毫无因果关系而且还很无厘头,但当时我却因为悟到了别人可能永远领悟不到的神秘暗示而释然并且得意。

母亲年轻时像那个时代所有其他的女孩子一样,一心梦想着参军。然而外祖父病倒了,几个兄弟大的都出门当兵小的还要人照顾,于是母亲承担了家里所有劳力。外祖父过世后大概出于对军人子女的照顾,就允许母亲进厂工作了。工资当然一分不留地全部交给外祖母。这就是母亲的十六岁。我看过她那时的照片。那叫自然的骨感。就算是黑白照也看得出来她比其他女孩要白出好几个层次,加上风吹就倒的身材,想必一定是一种惨烈的窈窕。母亲直到现在都从来没胖过,肤色也依然很白,有时让我看着都心惊。母亲的白和瘦,明显是先天营养不足造成,是那个特殊年代的遗产。

父亲十六岁走出家门。响应号召,怀揣“让毛主席他老人家睡个安稳觉”的信仰,被运送到大山里修铁路。白天扛着比体重重好几倍的石头从山下到山上,夜里睡在开山的雷管炸药上。当然有受不了逃兵。不过没公路,没铁路,没食物,荒无人烟的大山里,不但无路可逃,还可能沦为野兽的饵食。因此偶尔出现的逃兵也就最多消失一两天然后又回来。想活着回家,就要把任务完成。
从闹文革开始就不上学了,后来又去修铁路,几年后回来就参加工作了。工作后年年先进、标兵,红本本堆得小山高。又过了些年才发现那么多先进、标兵也不是多有用,因为开始流行“文凭”了。关于“文凭”的热潮连我都记得,虽然年幼,但大人间几乎天天谈论的买文凭、升职称的话题深深印进我尚且不通事理的脑海里。

父母的结婚照是在当时西安最好的照相馆拍的。那间照相馆名叫“大方”。光听名字好像也能感受到特征明显的时代感。当然那家店也早消失在历史角落里了。现在只有“蒙娜丽莎”、“台北莎罗”这类每个城市都会有的、没什么明显区别的店面。不过这也代表着“共同富裕”吧。整个国家都在进步。

说到西安的味道,比起羊肉泡馍,我更记得的是祖父家过去的房子。小时候经常住在祖父家,那阴暗的楼梯过道,陈旧古老的特殊气味弥散在每一口呼吸之间。后来我也大了,祖父也搬进更好的房子,闻不到那种味道,我以为是童年消失的记号。就在今年夏天,偶然路过某处,再次闻见了久违的陈旧气息。走在舒服的林荫道上,看见旁边是很旧的家属楼。我才发现原来记忆里怀念的味道还并未消失殆尽啊。原来那是独属于古旧建筑的气息。小时候的我将它与西安的味道划上了等号。不过早晚有一天,残存的古旧楼房也会拆吧……直到那个时刻,才会消失殆尽的味道。

祖父家有一箱子小人儿书。除了四大名著的故事、聊斋的故事,还有很多佐罗的故事。还有好些解放初期的怪奇案件故事……不知道小人儿书算不算中国特色的文化遗产。
也翻出过大部头的封神演义、三国演义和隋唐演义,发黄的纸张上印刷着繁体竖排版的文字。我纯粹出于新奇才捧起来看,不过还是小学生的我读繁体实在费力,竖排版的字又极容易看串行……结果总是看不到两三页就在祖父的摇椅上睡着了。

外祖母家也有好玩儿的玩意。有间经常锁着屋子,里面堆了很多杂货、破烂儿,不到需要用的时候没人会开锁进去。越是这样作为孙子辈儿的我们就越想进去。逮到大人开锁的机会就赖在里面翻东翻西不想出来。大人们自然不高兴,积了厚厚灰尘的屋子只能让我们弄一身脏。不过屋子里真有宝贝。第一件就是煤油灯。电灯,手电,最原始就算蜡烛,对于认知度只有这样的我们而言,煤油灯毫无疑问是件古董。更震撼的宝贝是另外一件——古筝。忍不住拨一根琴弦,低沉的琴音在老屋内响起,浓厚的尘埃飞舞于阳光缝隙间。惊喜之下的我本来想模仿“六指琴魔”让琴音大作的,可惜最后还是被大人阻止了。其实除了古筝,那屋子里还有琵琶、二胡……莫非都是外祖父的东西?我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大人们也从来没说起过。

我有很多很多玩具。小电话、左轮手枪、长剑、积木、餐具、布娃娃、变形金刚……除去这些相对平凡的,还有更厉害的——
组装轨道的电动火车,警灯乱闪的电动警车(就像神探亨特那样),金发女郎骑的电动摩托……我常常把金发女郎从摩托车上取下来,给她梳头发,把小衣服托下来、再穿上,女郎的金发很漂亮,但跟许多小孩子一样不可避免的是,由于玩弄金发而扯掉很多……
还有电动机器人,机器人很大,可以走路,发出声音,身子的部分是个荧幕,播放UFO和宇宙的画面……绝对是我所有玩具中最上乘的宝贝之一。除我之外的小孩子都没有这种玩具。
然后还有遥控赛车,遥控越野车,遥控飞机……
说实在的,在我所认识的范畴内,没有哪个小孩子拥有我这么丰富又高档的玩具。我的家庭很普通,但是父亲拿出他更胜争先进的劲头来满足我。因为我的玩具实在太好了,所以一开始连我也以为自己家大概是比别人家更有钱一点。上小学后我才逐渐发现不是这样子,只是比起别人家来,我的父亲一直用很夸张的方式宠爱着我。

小学二年级的冬天,家里搬进了楼房。刚分到房子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某天晚上父亲带我去看新房。空旷的新房显得特别大,而且看到独立的卫生间我特别兴奋。早就厌烦每次跟着母亲专门跑去洗澡堂洗澡了,对于还是小孩子的我来说实在受不了脑袋碰撞在大人们胳膊肘之间的洗浴时光。冬天的话,每次洗完澡热乎乎的出来,等再走一段路回到家里时已经又冻透了,况且还是极易感冒的体质……所以看到卫生间的我怎么能不高兴,这就意味着痛苦的洗浴时光终于结束,安心在家洗澡的快乐时光来临。父亲一边给我比划着讲着一边带我参观完了每个房间,最后我们来到南边的阳台上,还未装修的房间阳台也是裸的,漆黑的夜空中飘落下来晶莹的雪花,我站在父亲身边,趴在阳台上,兴奋地看着雪花,看着夜空,看着远处的灯火。

小学三年级开始,我结交了至今还在一起的,两个死党。说起来此前我都一直是个有点自闭的小孩,跟她们两个完全不同型,结果三人在一起后不知道是产生了什么化学反应,从此光辉恶搞事迹层出不穷。此类事迹不计其数暂且按下不表。
当时小学附近有个很大的垃圾场(似乎我们小学毕业后那个垃圾场才被整顿),在那里经常闲晃着一个精神失常者,他有个人尽皆知的绰号,再次按下不表。总之那是个会被小学生也追着欺负打骂的精神失常者,他年龄大致在16岁到18岁之间。
我们放学回家的途中有个小花园,花园里面有长亭,有小桥,最中央有个水池,水池之中又有座假山。一年到头那个水池其实没几天会放水,所以绝大多数时间里水池无水,只有干巴巴的小假山一座。精神失常者有段日子穴居在假山下面。当然我对他的生活状况丝毫不感兴趣,但是有趣的是我那个死党GN。她会把家里吃剩的下午饭和菜一起,放在小花园假山的洞口前。而且坚持了好一阵子天天如此。当我和另一个死党意识到GN在做这种事的时候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问她为什么,她说因为他很可怜。这个事件的重点在于强烈的违和感,如果是那种乖巧文静爱心丰富的小女孩去做也就罢了,而GN是逮着身边所有人欺负的厉害角色。

小花园的假山,它的前身其实是毛主席石像。在还没有小花园的时候,只有那一座石像矗立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中央。89学潮时,还有从北京来的大学生站在石像旁边的台子上演讲。现在想来这样的位置是不是有点讽刺啊。当时演讲进行了两三天,果然有人被煽动起来,情绪激昂地准备跟大学生一起前往北京。其中一个跟父亲是熟人,临走前还邀父亲一同前往。父亲当然觉得还是工作、生活更重要,那些闲事没空去理。结果那人只好自己走了。至于事件后来演变成什么样子及其结果,全中国都看见了。父亲的熟人后来回厂后自然也领了处分。
毛主席石像的记忆在脑海中相当模糊,至于事件,连新闻都还看不懂的我当然不可能有印象。
90年代后那座石像被炸掉,后来才盖了小花园,将碎掉的石像建成了假山。
小花园成为跳舞、休憩、游玩的场所,一直太平了很多年。直到我高一,“法轮功”席卷全国。每天新闻联播都几乎延长到8点以后甚至9点,于是同样风靡全国的还珠格格就不得不演到后半夜去了。虽然第二部可以说完全没优点可言,但我还是自虐般地看完了。那段时期,小花园的外围全都被打击邪教、揭露法轮功邪恶本质的宣传画、文字、图片所覆盖。于是小花园又变得触目惊心起来,每天披着血淋淋、惨不忍睹的外衣。

牵扯到这种时政类东西,好像条件反射一样想起学生时代碰见“事件”就猛翻报纸,不是觉悟的问题,是考试的问题。
初三那年准备时政材料的时候,紧抓抗洪,后来中考作文也出的抗洪相关;高二那年眼瞅一个多月快考试了,居然凭空冒出美国炸南联盟中国大使馆事件……以考试为名义,看了很多当时的新闻。当时姑姑家的表哥在沈阳读大学,那阵子就天天游行了。
大学生游行,就因为那一次,让我一直觉得是个非常震撼人心的事情。
等到我自己上了大学,本来也有过一次游行的机会。大二那年,西北大的日本留学生在校内活动的表演中“污蔑、践踏了中国人的尊严”,于是以西北大为原点,遥相呼应西安N多大学一夜之间起来联合游行。第二天就“上书西华门”了……西安本来就大学多得要死,一闹之下当然空前紧张。当过大学生的都知道,大学生基本都比较无聊,比较好事,喜欢把幼稚当成熟。那次日本留学生的事件也根本只是误会,被寻衅的人拿来利用煽动才会搞到后来那样。总之最后国家某领导发了一通电文,而西北大的教师们也匆忙奔走在各高校间宣读声明、澄清实情,大学生们又都闹够玩够了,事件才渐渐平息下去……
我并没有参与,因为当反应迟钝的我知道这件事时校内已经有便衣在巡逻、校外停着警车了……当时很多高校都这情形,而且还进行了不同程度的封校。继大一“非典”后经历的第二次封校。
很多日本料理店被砸,西外有个校门都被卸了……当时我上选修的日语课时,舍友还不忘叮嘱我小心拿着日语书被人拍砖……
总之,是很闹剧的一场骚乱。从那件事我才知道最容易被利用煽动就是“大学生”这个集团。因为自负,又天真。

最不可思议的是,大学期间我没有真心喜欢过任何一个男孩子。好像就,恋爱失格了。

明明幼稚园时代,我都曾经有一个要好的异性小朋友。那时候我总是习惯一个人坐在角落,不跟别的小朋友玩,也不讲话。我可以沉默一整天,直到父亲接我回家。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身边总是坐着那个男孩子。我不怎么讲话,应该两个人也没讲过多少话吧。但是每天午休后发的饼干,我们会一半一半掰着吃。他不像其他小男孩一样吵闹,说话很安静,有好玩的东西也会拿给我玩。是个干净整洁的小男孩,在我意识中还不存在“帅”的概念时,只能说他相貌漂亮。
好像是我唯一一个接触的小朋友。也不记得持续了多长时间。直到邪恶的幼稚园阿姨,因为发现她讲话时我们两个有说过话,就残忍凶暴地棒打鸳鸯拆散了我们。命令我们两个以后都不能再坐到一起。
然后过了很多年,等我再见到那个小男孩时已经中学了。挺拔的个子,端正的五官,走在男生中间的他还是显得干净清澈,那种淡定的神情就跟小时候一样没变。
“啊……果然变成美少年了,我真是慧眼识帅哥……”但是如此感叹的我明显已经变多了。

……写到美少年就写不下去了……

其实昨夜翻来覆去三点多才睡着,今早六点多天还不亮就被吵醒了。门卡啦卡啦响我还以为又是震感,然后才注意到是风。早晨的风超~~~级厉害,我觉得简直都要把房子吹跑了……然后快七点天亮起来,却阴郁得要命。风雨如晦,非常讨厌的早晨。又头痛……幸好不用在外面跑银行……于是就啰嗦……

头不痛了,懒得写了。

プロフィール

HN:
Lynn
性別:
女性
自己紹介:
my blood aches from wai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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