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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宫外传(2

逍遥宫外传之——天狼篇〈六〉

自从那日天香楼一事后,萧子琅便关注起残星楼的事来。
朱雀和幽茗得知此事后也觉有些蹊跷:如果真想置子琅于死地,那么怎么会派个根本不是对手的家伙?如此看来,倒像是故意要引起子琅注意的,但单为引人注意,就这样牺牲一条人命,也足见其主使人的毒辣了。于是,二人都劝子琅凡事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这日,朱雀子琅正在下棋,有一人称是清林苑的苏姑娘打发他来,特请二位公子去府上一叙。
苏府也是一个大户人家,唯有一独女,苏芊芊是也,喜好琴棋书画,这清林苑便是她一个休闲常待的地方。
到了苑里客房之中,一位纤弱女子便从闺阁中迎出来,可谓仪静体闲,柔情绰态,正是纤腰怕束金蝉断!这便是芊芊了。
“芊芊见过二位大哥!”女子行礼到。
“芊芊姑娘总这样客气!”朱雀笑笑。
接着三人落了坐。萧子琅笑说,“我说,上回你那信该是朱雀叫你写的吧?”
“萧大哥果然精明。是朱雀大哥早探到卢允会去找你,所以请我写了书函,以我的名义托人带给了卢允。”
“我当时就奇怪,芊芊姑娘怎么会突然送信给我?后来回来听到朱雀讲了一些事情,便料到该是他叫你写的了!哈哈,不过我想说,芊芊姑娘的才情还是了得的!”
“萧大哥过奖!”
“这可不算过奖,”朱雀笑,“芊芊的笔力可是极好的,我也见识过。呵呵,那时为了以防万一才叫芊芊写的书函,心想即便幽茗碰不到你,你见了那书函也该有所思虑的。”
“哈哈,朱雀,你的心思的确够缜密啊。”
后来,三人又畅谈了许多事情,也论了些棋谱和琴艺。只是一提到琴艺,就又勾起了萧子琅的一些心事:残星楼,还有那楼上的秦若霜。
于是在清林苑晚饭过后,萧子琅便提早离开了。但他并没有回逍遥宫,而是决定去一探残星楼。
据上次沈惜月所说的方向,萧子琅一路寻来。
终于在天将日暮的时候,于秋风萧瑟中,看见了一幢阁楼。那阁楼之上所挂的牌匾,已是有些破败之色,但确实书着“残星楼”三个大字。
萧子琅用轻功很容易地就进了这个院落,心中也疑惑怎么连个人影都看不见。院落中也有些冷清,只是一些残花败柳和几棵翠竹,翠竹飘摇,平添一分凄清。
整个院落,难不成就一个人?萧子琅不禁想到。
因为从接近这里开始,什么障碍也没有遇见过,没碰过半个人影,但是,肯定有人,因为一直有一种琴声在幽幽鸣响。
琴声就从院落中那高高的阁楼里传来,清丽悠扬,哀婉入人心扉。
望着天边云霞,耳闻幽幽琴声,萧子琅不觉久久伫立于此。

一曲终了。
“楼下公子,既是特意前来,定是有话要说,却为何只看云彩,不见半点言语?”一个女声从楼上传来。这声音也是清丽非常,但于清丽中又透着难以接近的冰冷。
有人突然发问,也吓了萧子琅一跳。心想该是刚才弹琴的女子。随即笑了笑,回答到,“哈哈,我看云彩,当然是因为云彩好看了!可是,姑娘好象只顾看了我?唉!未料到我的光辉竟然比过天边云霞了!”
“哼,可笑!我望着云彩也知道你站在哪里。”
“哦,是吗?那我想知道,你望见什么了?”萧子琅一副调皮样子,靠在了楼下长廊里的一根石柱旁。
只听见楼上的人撩了一下琴弦,然后道一句,“浮云舒五色,玛瑙映霜天。”略一停顿,又问一句,“你又望见什么了?”
“玉叶散秋影,金风生紫烟。”也是略一顿,又道,“我不仅望见,而且还听到了些许有意思的琴声!”
“那……你听到了什么?”
却不见萧子琅说话。
他只是执起萧来,静静吹奏起来。而这萧音竟是跟刚才的琴声一样的那般情境!
默默吹奏一段后,萧子琅停了下来,缓缓说道,“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不怨伫立久,但愿歌者欢。”
楼上久久没有没有回应。只是在半晌后,才传来幽幽一叹。
此时天际早已升起了一轮明月,缀上了几点残星。
“公子想必就是天狼阁的萧子琅了。果然名不虚传。请到楼上来坐吧。”
萧子琅轻然一跃,便到了阁楼之上,绕过栏杆来到房内。屋内清雅淡然,也透出主人的简约淡泊。
就在房间最里一株吊兰旁,竹椅之上,依琴静坐一女子。
萧子琅只觉其人含辞未吐,气若幽兰。眼波如水,但却不是江南那柔美温婉盈盈一尺的春水,而是清冷凛冽冰洁若霜的雪水,是天山的雪水。从这眼神里,便可感到那雪域的寒气了。
秦若霜并不起身相邀,也没有沏茶招待的意思。只是看了看萧子琅,淡淡说道,“既然公子是懂乐之人,趁今晚是月明之夜,我就来一曲‘彩云追月’好了。”
接着,只见她皓腕抚琴,曼妙的琴音便随着幽兰的气息飘散开来。伴着节奏的起伏,萧子琅望着纤手弄琴的她,只觉其仿佛如轻云蔽月,飘摇若流风回雪。恍惚中,犹如天外之人。
琴声止歇后,二人还陶醉于一片月色清幽中。
良久,还是萧子琅先开了口,“有明月佳人如此,只可惜……”
“只可惜……少了美酒?”不等萧子琅说完,秦若霜便接过了话来,“公子不必这么早就定论,酒我这里还是有的,应该也算好酒。”说完,秦若霜起身,走去另一间房内,少倾,拿出两壶酒,两只酒杯,“一向是我一人对月独饮,不想今日能有机会与人对饮。”说罢,斟满了两杯酒。
“哈哈,也许这就是缘分。我也不曾料到姑娘这里竟然有酒,既然我们对乐理有着相同的见解,又都是喜欢以酒为伴的人,那我们称一声知己也不为过。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夜不如就把酒当歌。”说着,萧举起酒杯。
两人一饮而尽。
“秦姑娘是凌渊教中人,却为何独自住到这间略显破败的阁楼里来?而且,没有任何的随从。”
“这里清幽。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也不喜欢住在凌渊殿内。所以挑了这样的地方。其实我还听过关于这幢楼的一个故事。”
“说来听听。”萧子琅饶有兴趣地问。
秦若霜走到窗边。望着那轮泛着清辉的圆月,讲到,“据传,多年前这里住着几个精通武艺琴棋的年轻人,起初他们彼此的感情都很好。而其中的夏子山和惊鸿更是互生爱怜之心。那时候的残星楼可谓鸟语花香,温情一片。只可惜,后来他们几个原本善良无所忧愁的年轻人卷入一场江湖仇杀,从此开始了痛苦的生涯,他们中,有的反目,有的设计陷害……充满了背叛和欺骗!只有子山和惊鸿始终不离不弃,可是最终他们被逼无奈,竟然双双投涯自尽……那场江湖仇杀也以无数人的性命作为代价而不了了之了。”
也许是月光的关系,萧子琅从侧面看去,若霜的眼中此刻是幽幽蓝色,冷而哀。突然间,他就很想疼惜眼前的女子。
“你说,世间的一切不就是一场空么?”若霜淡淡地说到。
“江湖从来就是如此。万载江山逐流水,千古旧事凭后人,煮酒当歌飞难追。”说完,子琅一仰脖将杯中的酒喝完。
二人就这样,且弹且叙,不觉间,已是把酒到天明了。
萧子琅别过秦若霜,之后返回逍遥宫了。
临走前,子琅笑了笑,留下一句话,“听琴一夜犹惆怅,佳人若霜亦无双。”
眼见此人离去,秦若霜心里却有难以说清的感受。都说他是恃才桀骜之人,经过这一夜长谈,其才识也确实了得,但他那双如星的眼神却不似别人口中的冷漠,反而流淌出脉脉温情。不想此人竟是我的知心人,完全听得懂我琴里的意思!
“唉!”想着想着,若霜不觉叹气到,“有缘怎样?知心怎样?人生到处知何似,应是飞鸿踏雪泥!”

待萧子琅赶回逍遥宫,才发现原来要出大事了。江湖上各大门派都已集结起来,准备讨伐逍遥宫!


逍遥宫外传之——天狼篇〈七〉

萧秦?那个头目一阵疑惑:这又是谁?从没听过啊!于是他直接向来人问道:“只说一样:你是不是杀了十几个人的那小子?被叫做雪湖狼的人?!”
“正是。你们要找的不就是我吗?干吗那么多的废话。”说着萧秦便又向前几步。
他不是萧子琅,但确实是杀人不眨眼的雪湖狼!哼,今天情势不对,他还有两个逍遥宫的帮手!于是那头目说到,“没错我们找的就是你!但是这儿还有两个姑娘,虽说逍遥宫人皆非善类,但我们也不想欺负女人!今天算你走运,改日再来找你算帐!!”说完,就招呼其余的那些兄弟慌忙撤走。
“哼!明明就是害怕了,还找出一堆借口,这就是名门正派了!!不如我们追上去,结果了他们!”风云望着那帮人的背影愤愤到。
“算了吧,云妹,多年不见,你的个性还是一点不改,这样调皮!”萧秦全然不象刚才那般阴郁,此刻脸上已是挂满笑意。
“真想不到啊,”风云笑着跑了过来,“没想到那个雪湖狼就是你啊,小狼!”
“是啊,”落叶也走来说到,“刚才我也一阵紧张,直到听见你报上名来,我才恍然大悟。不过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太相信是萧伯父回来了。”
三人边说着边一起回到了逍遥宫。
回去后,落叶将吉老板的信函交给了小狼,并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在天狼阁里,小狼拆开那封沉甸甸的信。除了一封长信,还包裹着一样东西。他先看了吉老板亲笔所写的那封信。大意就是说,早料到这次返回中原的雪湖狼必定不是当年的萧大侠,但依着江湖朋友的描述,想来应该就是萧大侠的公子了。当初所欠萧大侠的恩情恐怕今生也无以为报,所以此次趁着逍遥宫的人经过,便请她们……
信才看到一半,就传来敲门声。是云妹。一进来就急冲冲地要拉着小狼去见宫主。二位宫主最近都不在宫中,刚刚才听说,大宫主逍遥七剑回来了。于是小狼放好信函,随云妹一起去见大宫主。

赤豹正在生气。就为那些“不中用的江湖朋友”,因为他们明明是扬言要找萧子琅报仇的,可是一见到雪湖狼出现竟然掉头就跑了!
“哼!本以为江湖上的人多少也能替我出了这口气,没想到,真是顶个屁用啊!”一面发着牢骚,一面又在心里盘算着:不过倒是得了个确切的消息,那个要找的小子竟然不是萧子琅!叫个什么萧秦。哼,萧……秦……,莫非,是姓萧的儿子?没错,该就是他!一直听说他有个儿子的,但是却被他带走了。那么,这次回来的不是他,而是他儿子!嘿嘿,那可真要父债子还了!
想到这里,他那肥头大耳又得意地摇晃起来。就在此刻,有个探子传话来报信。
来人行过礼后,便上前到赤豹近前,附其耳边嘀咕一阵,然后退下。
赤豹眼一亮,又思索起来。
原来刚才那个探子报告给赤豹的消息就是:祥瑞楼老板曾深夜交与逍遥宫人一样东西,并声称要将此物带与雪湖狼。
赤豹便想到,早先就听大哥说过,朱雀和萧子琅手中有样宝贝。但当年大哥一死,萧子琅又消失了,江湖中一直传说是萧子琅将宝物带走了。但现在他儿子回来了,那酒楼老板又冒险让逍遥宫的人将一样东西带给他儿子。嘿嘿,想必那样东西定不寻常!莫非……就是大哥一直想得到手的宝贝?
想到这里,赤豹异常地激动了起来:想不到,江湖上一直苦苦相争的东西就在那个酒楼老板那儿藏着!可是……这么重要的东西真会在那里吗?但如果不那么重要,那个老板又何须如此谨慎呢?
赤豹不言不语,只管眯着那双小眼睛在那一个劲儿地想着,真可谓是百转千回啊!
终于,他睁了睁眼睛,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点点头。不错,他是下了决心了,那决心便是:不论事实与否,都要去找一趟吉兆年!并且这次要亲自去。

这日,吉兆年忙完了酒楼里的事情,便赶回自己家中。
敲门时,就半天不见有人来开,过了半晌,才有管家来把门打开。吉兆年一面埋怨管家怎么这么慢一面跨进了门来。可是一进门来,吉老板就发现今天管家脸色有些不对,而且整个庭院也未免过于安静了。
“我说今儿是怎么了?”
吉老板这一问,管家反而发起抖来,正疑惑时,从几根石柱后纷纷闪出几个彪型大汉,手持大刀,立即上前将吉老板架住了。
入得房内才发现,原来全家人都被反绑在这儿,堂内正中坐着一个魁梧凶狠的人,看来就等他吉兆年一个人了!
“我是个开酒楼的,一向在京城内做买卖,你们赤豹帮多在郊外活动,想来并没有做什么得罪贵帮的事情。今日又何苦兵刃相见呢!”吉老板一见这帮人就发现了他们臂上绑的红绸缎。
“哈哈……”坐在那里的赤豹放声大笑了几声,道,“不愧是老江湖了,这种情势下还能不忙不乱定如泰山,在下佩服,佩服了!”
“既然帮主你一来就以这等方式见面,那定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现在吉某人已经回来,有什么话你就问我吧!不过,这些被你绑着的,都是些不相干的人,就请先放了他们吧。”
“哈哈!我刚说佩服你,你就急着要我放人,看来你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啊!不过也难怪,谁能在自己的妻子儿女有危险的时候还置之不理呢?哈哈……但是,如果他们一点不相干,我怎么会绑呢?我这样只不过是想让你快点说出我想知道的事情!”
“……那好吧!请问!”
“好!我就是想知道:你那日深夜交给逍遥宫的人的……是什么东西?”说着,赤豹凑近了吉兆年的脸,端详着。
吉老板不料他竟会问这话,不由得心里一惊,想着决不能告诉赤豹!脸上便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不错,我是叫逍遥宫的人带了样东西。不过……那完全是些不紧要的东西,想必对帮主你也是不会有什么用的。”
然而,吉老板刚才眼神中的一丝犹豫和恐慌并没有逃过赤豹的小眼睛,这么看来,确实是有什么了!他接着说,“对我有没有用,我自己知道,不牢你费心!你只要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东西就行了!”
吉老板却沉默了。低下头去,不愿意说话的样子。
赤豹见状,走到了一个女孩的旁边,用刀顶住了她的脖子,女孩被吓坏了,忍不住哭出来,“爹……”旁边的妇人也急了,“兆年!”
听到自己女儿的叫声,吉老板心中就像被狠狠揪了一把,“赤豹!你不要乱来!”
“哈哈……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说话了呢!哼,看来你还是能说话的,那好!告诉我,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秘密地带给雪湖狼?”
“那不过是封信罢了!当年我曾受恩于人,所以知道有一个跟萧大侠有关系的人出现后,就托人将我写的信带过去,不过是我的感激之辞罢了!”
“感激之辞?哼,”赤豹冷笑一声,“那还用深夜秘密地给人?那还用非找逍遥宫的人带信不可?你就别再睁眼说瞎话了!其中必有古怪!你说还是不说?”
“除了感激之辞,还有一百两的银票!就是这些了,我把我给的东西全说了!你们这下满意了吧?如果你们肯放人,你们要什么,我吉兆年都会给的!”
“都会给?”
“会!一定会!”
“那……你女儿的命呢?”赤豹说着,一刀下去,小女孩来不及任何的声响,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鲜红的血,从她纤细的脖颈争先恐后般地,汩汩流出。
空气凝滞了一瞬间,紧接着是旁边妇人撕心裂肺般的号哭,“宁儿啊,我的宁儿!我……我可怜的……宁儿!你们这帮杀千刀的……”妇人疯狂地挣扎着捆绑压制着她的绳子和那些人,但是她只是无动机的,似乎就只是想竭力地摆脱……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挣扎着什么。
“哼!吉兆年,别怪我!谁叫你软的不吃非逼我出手呢?银票?!编你的鬼话吧!别给我再耍花样,最好老老实实地给我交代!!”赤豹恶狠狠地喝到。
可是吉兆年只是怔怔地看着地上的女儿,有那么一瞬,他似乎还听见了她柔柔地喊他一声,“爹……”可是那么多的血,那么多的血,弄脏了她白白净净的小脸儿,染透了她的那件新衣裳……是的,她死了。女儿死了!女儿死了,是赤豹杀死的!
吉兆年一度涣散的眼神此刻变得精亮起来。对着赤豹,定定地说出一句话,“你现在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你别想了!”
赤豹一愣,随即大怒,“你还不说?好!我不杀你,你儿子怎样?”说着用刀顶着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男孩喉咙上,“你说不说?”
妇人停下了挣扎,看了看吉兆年,用近乎哀求的眼神。可当她看到吉兆年那精亮得有些可怕的眼神后就绝望了。突然地,她将头凑到旁边一个大汉的那柄刀上,一抹脖子,倒了下去。
“娘——”那个男孩惊叫到。
“赤豹!我的命原本就是萧大侠的,今天死在这里,也不算冤枉!可是你滥杀无辜,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我还不想死啊爹——”男孩哀求着,对赤豹,“如果……如果我说出来,你还会不会杀了爹和我?”
“安儿!!你胡说什么?”吉兆年大喝到。
“爹!我也不想,可是逍遥宫的事关我们什么事?娘和妹妹已经死了,难道还要我们为不相干的人做出更多吗?”男孩哭喊到。
“你个畜生!你……”
不待吉兆年把话说完,赤豹就忙接过话来,“小兄弟,还是你明理啊!本来嘛,我们就只想知道一些事情而已,谁让你爹……”
“好了!”吉安哭着喝到,“你不用再说什么,我只是不想爹和我再为别人的事白白牺牲!你想知道的,就是我爹给了什么东西对不对?”
“安儿……你并不知道什么,何苦乱说!”
“不,爹!那天你和娘的话我无意中听到了,你说当年萧大侠对你有恩,你一直帮他保管着一样相当重要的东西,为了这东西还陪上过不少人的命,现在那个跟萧大侠有关系的人回来了,所以你要托人把东西归还给那人!”
“还知道什么啊小兄弟?”赤豹迫不及待地追问。
“我只知道那东西好象还牵扯许多宝物……至于别的,就不知道了。好了,我已经说了,你能放过我们吗?”
“哈哈哈……我的手上放过人吗?这好象不是我的作风啊……吉兆年!你真有个好儿子啊!”
“你……你竟然骗我……”吉安暴跳起来,但又被别人压了下去。
赤豹走到已经颓唐的吉兆年身边,大声说到,“从你给子女取的名来看,是希望他们安宁一生的,可惜啊,谁让你跟萧子琅有瓜葛呢?你跟他有了瓜葛,就注定不会有安宁!哈哈哈……”伴随着放肆的笑声,赤豹走到院子中,下令说,“全家上下,给我都杀了!一个不留!”


逍遥宫外传之——天狼篇〈八〉

萧子琅那天从残星楼回去后,一路上听闻江湖又出大事了。
回到逍遥宫后才发现所有的气氛都不对,原来是各大门派集结起来,说要讨伐逍遥宫。其理由便是:前一阵子江湖上先后死的那些人都系逍遥宫人所杀。
真是荒唐,那阵子还说是凌渊教杀的人,可现在怎么风向一转,成了逍遥宫的事了?正当子琅非常不解的时候,朱雀告诉他说,不知谁在外面散播的谣言,说是逍遥宫的人杀了几大门派的弟子,其实他们这次的真正原因是想要逍遥宫的人——也就是朱雀交出手上的那样东西。据说那样被凌渊教一直寻找的东西牵扯一些很秘密的事情。所以,他们打着正义的旗号说什么讨伐,完全是一个借口而已。不过这次江湖上的各大门派都来了,势力不可小觑,因而逍遥宫也会全力以赴来应战。
可惜逍遥宫中人一向行事诡秘,喜欢独涞独往,因而这次虽逍遥宫有难,但许多宫中的人却不在。甚至连两位宫主也不在宫中。大家只知道大宫主逍遥七剑在蓬莱仙岛,而人称修罗浪子的二宫主却连踪迹都不晓得。眼见危险逼近,朱雀只好暂代宫主之位,调动四大护法之下的八大分支——其中包括各个堂主和阁主,还有十六谷、三十二旗等所有这些势力,以期全力对抗即将到来的大战。
大战当日,所有武林高手齐集逍遥峰。
逍遥宫方面,打头阵的除了朱雀,其次就是一个宽衣大袖带黑白条纹衣衫的男子,面目冷竣,手持一把寒气逼人的雪饮刀。这人就是白虎了。
讨伐的那方面自然是以少林武当为首。他们先是以正义为名指责逍遥宫人不该滥杀无辜,然后又称既是为了一件凌渊教所找的东西,那不妨把东西交出来,也好大家一起讨论该如何处置这样东西,总之不应让此物独落一人手中。逍遥宫人则不屑武林人士自以为是的说法,称那样东西既然一直是凌渊教所找的,就本非中原之物,如今流落中原,谁得到就是谁的,又何来讨伐之说?
说来说去,也还是为了得到那个东西。双方一时间各执己见,难以论出个是非来。到了这个关头,唇枪舌战不行,那动武是肯定的了。昆仑派的再也沉不住气了,说在这件事情上首先丧命的便是昆仑弟子,所以无论如何也要讨个公道。说着便走出两个昆仑弟子来,都是此派的高手,说要见识四大护法之一的白虎。白虎看了看,并不说什么,只是缓缓走上前来。于是大家全都注视着这对峙的双方。昆仑的那两名弟子先动手,可是才过三招,就见白虎来了个迎风一刀斩,那两人便双双断其臂。
“白虎!你未免也出手太残忍了些吧?”又一名昆仑弟子冲出来。
“哼!你们不自量力地来到我们逍遥宫,说什么讨伐,不会是让我们陪你们玩玩游戏吧?对这两个,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你……欺人太甚!”那个弟子冲上来就要攻击白虎,可他哪里是白虎的对手?只见白虎回身一当,就要给其致命一击,这时,突然一个华山弟子从白虎后面快速起身,眼见那人将举剑刺向白虎,猛然间又是一个黑影闪过,华山弟子来不及多看,就已被夺去了手中的利剑,身上被点了穴位,跌落在地,动弹不得。几乎是一瞬间,那黑影又用手中刚夺过来的剑挡去了白虎向那昆仑弟子的致命一击,只是用气功化开了两人,正在众人目眩神迷之际,那个黑影才翩然落地,这才看清,原来正是萧子琅。
“既是武林正派,又何苦趁人不备呢?”萧子琅将手中的剑扔向了那个华山弟子,又转向了白虎轻声道,“胜负已分,用不着非取人性命不可。”言毕,走到一旁去了。
白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也走到了一边,只是面有不快。
“如果各位想要以多战少,那也不妨,大可以说出来,不必作出一些有损各派威名的事来!今日到此,我逍遥宫自然是奉陪到底了!”朱雀对着所有人说到。
“哼!你们逍遥宫也不必在此做好人。”一位中年男子上前说道,“既然朱雀你说了这话,那好!我们崆峒和华山准备各派两名弟子与你逍遥宫的高手一较高下!”
“四个人?莫非想要和我们四大护法较量?”一旁的白虎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你们不是一向都自诩高人吗?我们就让这四个弟子与你们的其中一位高手较量一下!”
“说了半天,是四对一啊!”萧子琅笑笑,“那也成,不过白虎已经迎战过了,四大护法里就剩下朱雀在此,如果各位不嫌弃,就请我萧子琅代为出战。”
那位崆峒派的男子想了想说,“萧大侠又何须如此自谦!就算刚才你不出手,这里的每个人又有谁不知道你的厉害呢!既然你想出战,我们就领教了!”
说着便有另一个崆峒派弟子和两名华山弟子走上前来。萧子琅站在中间,气闲神定。
眼见双方就要动手之时,却突然一阵风扫过,只闻一声,“四大护法还没来全,怎么就开战了!”接着一个身着青衣长发飞扬的男子便伫立在众人眼前。
“青龙!”
朱雀、白虎、萧子琅异口同声。
“近日不在宫中,这件事我是前两天才听闻的。所以来迟,各位见谅。”说完青龙作了一揖。
“你青龙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平常谁能找得着啊?不知这消息又是谁带给你的呢?”白虎狐疑地问到。
“不管怎样,青龙赶回来就好。”朱雀说。
“既然我已经回来了,这一回合就由我来吧。如何啊,子琅?”
“哈哈,我也很久没见识过你的功夫了。请!”子琅笑笑,让到。
其他众人见逍遥宫久不露面的青龙这回竟也赶来了,心里一方面暗自惊叹逍遥宫果然办事诡秘,不知如何传递的这消息,另一方面也为逍遥宫又多一高手而暗暗担忧。
那崆峒华山四位弟子见逍遥宫那几人竟在开战前叙起常话,没有半点担忧的意思,不觉又气又怕,气的是他们怎么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怕的是他们这么张狂,想必实在是不好对付。
青龙与这四个人见过礼。四人见那青龙面如冠玉,眼如点漆,看来分外有神。而他手中的藤鞭也让大家心里都震了那么一下。谁也知道青龙擅用药草,经常是草叶种子就能致人命,而他的藤鞭之下更是不会留下活口。
双方见过后,四人就先开始发起攻击,看来是想先发制人。然而青龙却只闪躲,并不还手。只见他一人周旋于四人之间,腾挪起跳却游刃有余,步伐矫健,行动灵活。看的人只觉他是飘如游云,矫若惊龙。
半天过去,青龙不见出手,而那四人也未能伤他半点。正在众人都有些焦急之时,突然见青龙不再上下躲闪,站在原地不动了。这不正是绝好的机会么?快上啊!当各门派的人都这么想着的时候,又有一件奇怪的事发生了——那四人也像木头人般站在了原地,不见动弹。莫非被暗中点了穴?
这时青龙说道,“这两个门派的其他弟子可以把他们抬下去了,半月内,恐怕都要靠别人来照顾一下他们了。
“青龙!你把他们怎么了?”几个人冲出来质问到。
“他们只是被我的几颗种子打中了而已。”
“你……是不是下了毒?夙闻你下手阴毒,不料你在这么多正义人士面前也敢……”
“听着!”青龙冷冷喝到,“我下手是阴毒,不过从来是用来对付阴毒的人。既然你们都是有良心的‘正义’人士,那就该明白,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他们四个已经去地府报道了。我下在他们身上的,只是让他们麻痹半月的种子而已。说到阴毒……你们是不是谁想试一下?”
听闻此话,出来叫话的那几人打个哆嗦,不再吭声。只好默默把他们师兄弟发直的几个身体抬了回去。
到此,各门派都有了隐隐的退意。白虎几个招式就断了两个兄弟的手臂;萧子琅虽没真正打起来却也显示了他风般敏捷的身手;刚刚赶来的青龙对阵四人,却寸发不伤便能制敌,甚至连他的藤鞭还未用上,甚至连他什么时候出手使出那几颗种子都不曾察觉;而朱雀,还不曾出手;还有其他那些危险的人物……这一切,都叫大家非常不安。
“怎么样?你们还想比下去吗?你们也看见了,我们逍遥宫并非是想要你们的性命,可是如果你们一再……”
“白虎,”朱雀制止了说话的白虎,接过话来说到,“我想各派掌门应该都有个决定了吧。”
“老衲来说两句,”年高的少林掌门站了出来,“原本是为正义而来,如若演化成仇杀,那未免有违天理。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如这样,老衲与武当掌们也已达成共识,现在就我两大派还未有人出手,所以就请武当弟子作为代表,同时也请你逍遥宫选取一人为代表,让此二人一决高下。谁胜,也就是此人所代表的一方胜,则得凌渊教那样东西,这样既不造成大的伤亡,也比较公平。何如?”
“可是,那样东西凭什么谁胜谁得呢?我们逍遥宫完全是因为你们这帮人无理闹来了,才奉陪在此!并不是说输了就会交出那东西!”白虎愤愤然。
“等一下,”朱雀挥手道,“那么就依方丈所言,谁胜谁得那东西。”
“朱雀!”白虎喝到,“你不要太过自信了!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萧子琅看了看朱雀,然后对白虎道,“既然他已经决定了,你就不要再费唇舌了。静观其变吧。”
“你……”白虎怒目向萧子琅,可是也并没有说什么,最后只是“哼”了一声便到一旁去了。
“看来,你们已经决定了。那么,就是朱雀你应战吗?”方丈问到。
“不错,就由我来。也请武当弟子出场吧。”
话音一落,武当的大弟子便出来行了礼。
这次双方都是用剑。武当剑法自然有其精妙,几招犀牛望月,毒蝎盘尾都都用得自然到位,让人叫好。然而朱雀的剑法更在于灵和气,只见其运剑成风,显示出灵应天地,气慑鬼神的气势,已经是人剑合一了。二十几个回合下来,那武当弟子已是有些乱了步法,渐渐的支持不住了。就在此时,只见朱雀一式天外飞仙,剑锋便直抵武当弟子的咽喉。一瞬间,朱雀又收住了手,向那弟子笑笑,“承让!”,便回身走去。整个过程可谓潇洒利落,正是那句“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青光”。
众人还在面面相觑,老方丈站了出来,“老衲也领教了朱雀及各位高手的厉害。既是我等技不如人,也不便多做理论了,告辞!”说完,少林一批人便先撤下山去。随后武当也言明准备下山。就在各门派都纷纷想随着少林撤下山时,突然有一个青年站了出来。
“等一下!你们不是扬言要争回逍遥宫拿到手上的东西吗?怎么就这样草草准备下山?!”
“小兄弟啊,逍遥宫的厉害你不是没看见,难道你想真把自己的命搭上啊?”
“哼!就算搭上命,我也不会轻易放弃!不会就这样下山去!”说完,这位年轻人向前走去,到了朱雀的对面,“我要求和逍遥宫四大护法之一的玄武比武!”
众人都一愣。再仔细看,这小伙子眉目倒也清秀,只是浑身似乎都带着杀气,像有莫大的冤屈似的。不知道哪个门派的弟子喊了一声,“这里有的是高手,你尽可以比啊!怎么偏要与玄武比?谁不知道玄武是逍遥宫最神秘的人,今天又没来!你不会就是因为他没来才说要跟他比武吧?”
“哼!”年轻人瞪了那人一眼,“我就是要找他,今天才来这里的!什么宝物?我不稀罕!我只是要见他,要杀了他!”
见那年轻人如此激动,大家心里都很疑惑。朱雀说到,“今日逍遥宫暂由我主事,你有什么就说吧!”
年轻人看了看朱雀,眼神坚定而愤怒,“我说了,我要找玄武!为了我们燕萍山庄上上下下七十三条人命!”
听闻此话,众人皆惊!
“不错!我正是燕萍山庄的少庄主——燕不归。当年玄武血洗我们山庄,而我却恰好在外学习剑术,哼哼,竟就把我这个少庄主给漏了!天意,是天意让我来报这血海深仇的!”
果然,此人便是燕不归!关于燕萍山庄的惨事,江湖上早有传闻了,只是万没料到竟还有生还者,而且竟还是少庄主!
“没想到漏了你!哈哈……看来我还是太粗心了!”一阵诡异的笑声,突然一个面目可怕的人来到了众人面前,“我,就是你要找的人——玄武!”
大家纷纷打量这位几乎就见不着面的人,尽管这样是徒劳的。因为他是玄武,而玄武是逍遥宫最为神秘的人。首先,大家知道他的易容术是相当高明的,因而被他所杀的人也许至死都不知道杀自己的是谁,除非玄武亲口告诉死者或留下记号。就像当年的燕萍山庄,便是他杀光人后在其庄内石柱上刻下了是他所杀的字迹。其次,他的工夫深不可测,行踪极为诡秘,据说就是逍遥宫的人也没几个见过他的真面目,更没几人知道他的行踪。每次他与宫主也是单独见面,几乎没任何人有机会有办法了解他。因而他的弱点也就无人知道。
所以,即使大家都在打量眼前这个人,但大家也都明白,这个他们正在打量的人只不过是玄武众多装容中的一种。
燕不归眼见仇人当前,满眼都是愤怒和怨恨。于是根本无法再说什么,只想尽快手刃仇人。而玄武当然也是毫无顾忌,上前应战。
燕萍山庄的“萍”字,取的便是“青萍”的意思,所以庄中人都以剑术擅长。当年燕不归正是奉父命去学习各种剑法,不想家中竟遭此惨变!于是更加努力在师傅的教导下将剩下的两年学剑时间更加刻苦利用。如今剑法学成,又正赶上江湖中人说要讨伐逍遥宫,于是便跟着一起来了。
双方一出手便都让人叫绝,燕不归是报着必死之心,招招要人性命,而玄武也诡异多变,式式出其不意。二人打了几十回合,不分上下,令所有观望之人都觉眼花缭乱。
然而接下去,燕不归似乎有点力不从心了。其实他剑法可谓极好,只可惜报仇心切,免不了有些着急,于是也影响了自己剑术的发挥。这便让玄武抓到了漏洞,他更加沉稳小心,步步为营,一见到有漏洞便攻其不备。结果燕不归越来越急,越急就越乱阵脚,最终被玄武逮了一个空子,于是玄武乘胜追击,一举取下了燕不归。败下阵来的燕不归心有不甘,又冲上前来想要攻击玄武。不想玄武反应极快,回身就给了他重重一掌。燕不归被击倒在地,口吐鲜血,只觉肝胆俱裂。
“你再回去练几年吧!哼,原本看你是燕萍山庄的独苗,想点到为止的,你却咄咄逼人!”言毕,玄武又一阵风似的扬长而去。
倒在那里的燕不归想要说什么,却痛得连回口的余地都没有了。留下给他的,只有无尽的痛楚!


逍遥宫外传之——天狼篇〈九〉

这日萧秦倚窗而立,正在思索一些事情。忽闻敲门之声。
待开了门,却见来人竟然是朱雀。
萧秦忙行过礼,才道,“本应晚辈前去拜访,不想朱雀师伯竟登门,实在不该!”
“呵呵,你又有何必自责,我前几日一直不在,你当然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了!”说着,两人进了屋子,朱雀不禁端详眼前这年轻人一番,“恩,不错。眉眼间与你爹当年是一个样啊,气韵上也有你娘的三分。”说着,不觉又叹了口气。
正待萧秦刚要说些什么,有个人竟匆匆地推门进来了,一看却是幽茗,神色间很是焦急。
“适才碰见了落叶,据她说在宫门外发现了一个可疑之人。问过才知,原来那人竟是祥瑞楼的小二。祥瑞楼出事了。”
幽茗神色凝重,将她从落叶那里听得的消息说了出来。

原来祥瑞楼事发当日,在吉兆年回家后不久,那全小二收拾之时发现老板竟有样东西忘在了 酒楼,未带回家去,于是便打算将东西送回老板府上。
到了吉家的宅邸,正要上前敲门之际,猛然听闻宅内一声惨叫,凄厉无比,是个女声。小二当即愣住了,想这好好儿的怎么会有这样的叫声?莫非有古怪?这么想着,小二就悄悄地绕到了宅子后院,借着一棵树爬上了屋顶,猫着身子在那向院子里面看。不看还不打紧,一看硬是吓破了胆:这不又是赤豹帮的人吗!!只见院落里稀松地站着几个彪型大汉,个个都手持反光的大白刀。看着就让人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老板一向与赤豹帮的人并无瓜葛啊?小二的头脑里只是闪了这么一念,因为他现在不知道这事情的缘由,也不想知道这事情的缘由,他只是想知道该怎么才能帮一把老板。可他一个小二,又认识谁呢,自己又没能耐,这又怎么帮呢?藏在房顶的小二又气又急,加上胆战心惊,一时间更没了主意。就在他这一气一急一慌张之间,突然又听到一个男孩子的叫声,叫的是娘。难不成……真出了什么事?小二只觉得头皮发麻,身上又是一层冷汗。除了紧紧贴着房顶,他似乎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想不了了。
只一刻工夫,就见一个头目样的大汉张狂地大笑着来到院落里,说了句什么一个不留。于是就真的什么也不留了,凡能带走的东西全拿光了,甚至吉家的下人,也一个没留地全给杀了。整个宅子就这么一个晚上,全毁了。
趁着宅内乱成一片的时候,小二气也不敢出地从树上溜了下来,然后慌忙找了个藏身的地方只管躲起来。直到第三天,他才敢再出来。才知道,那帮恶人果然要把坏事做尽,他们卷了祥瑞楼的钱财又砸了所有东西,酒楼也给毁了。
无着无落的全小二此时又悲又怕。怕的是别给那帮恶徒碰上,悲的是自己突然间像段断了根一样。这时才隐隐记起那日赤豹帮的人似乎一直在跟吉老板争论什么逍遥宫的事。看来,这回的事情定是又与逍遥宫有关。突然一个念头在小二心中闪过:去找逍遥宫!不过这念头也把自己给吓了一跳。江湖中都说逍遥宫诡秘古怪,想必定然是有道理的,尽管吉老板生前一直说逍遥宫中也有好人,可毕竟,那是逍遥宫啊,多少高人待的地方!唉!
小二犹豫不绝,可一想到一向善待主仆的吉老板一家就那样惨死了,心中也是一千一万个不忍。虽说他全小二并非什么人物,也很胆小怕事,但最起码的道义良心还是有的!再说,自己现在也就是无根的野草一根儿了!
想来想去,小二最终决定了,前往逍遥宫。

幽茗讲完所有的事情后,大家都默然不语。
片刻后,朱雀叹口气道,“这赤豹就凭借当年他哥哥的势力,如今是为非作歹,越发地放肆了!看来,也是该肃清这伙恶徒了!”
幽茗转向了萧秦,“小狼,你大概不知道,赤豹的亲哥哥就是当年四大护法之一的白虎。”
“不错,”朱雀接着说,“如今赤豹说什么为了当年他哥哥报仇,就一直和我们逍遥宫过不去。其实呢,只是他自己野心大而已。就说这次吧,他完全是冲着那件宝物来的!”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小狼。
萧秦却不说话。只是后来问了一句,“那,我爹……和吉老板,他们……”
朱雀幽茗二人都明白了。他是想多知道一些他爹与吉兆年当年的事情,其实就是想知道他爹多一点的事情。
朱雀手托茶,微微啜了一口。然后目光看向了窗外,“说起来,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当年的吉兆年还不叫吉兆年,只是被人叫做小吉,只是一个在乡村小客栈里打杂的小伙计。
正巧有一日行踪不定的萧子琅来到了那家小客栈休息。正在中午,萧子琅独自在那里饮酒,不多时,就见一个年轻人跌跌撞撞地进了小客栈。这个人便是这家店里的打杂小伙计,小吉。他进来后忙找老板陪不是。可那客栈老板从看见他起就一直骂。真正是一顿好骂,骂得那年轻人都不像个人了。不曾想,那小老板极尽苛刻,最后竟要将这年轻人从客栈赶出去。小吉听闻了这句话,忙给老板下跪口头,求老板给他留口饭吃,不要赶他。可那老板虽说开的店不大,脾气却可以大到天上去了,说什么都要把小吉给赶出去。
萧子琅原不愿管别人之事。但看那小吉声泪俱下,甚是可怜,于是在小吉被赶出去后,便也跟了出去。一直跟到了一间破败不堪的茅草屋前,这就是小吉的住处。
原来是小吉世上唯一的亲人——他的老母亲昨夜过世了,所以他悲痛非常,今天才会直到近正午才赶到客栈。但苛刻的老板竟然在这个时候把他赶了出来,本来就身无分文的他,如今又如何料理母亲的后事呢?
了解到这些状况的萧子琅便帮小吉葬好了老母亲,打点好了一切事物,在临走前还留给小吉一些银两,要他做些小买卖过活。
谁料到,时过境迁,小吉竟成了京城里头字号的酒楼——祥瑞楼的大老板,响当当的吉兆年。也就因为当年萧子琅的帮助,吉兆年一直视他为自己的大恩人,从来不曾忘却。

听过朱雀的话,许久,萧秦才缓缓道,“爹,他本是帮人的,却不料,这也成了让人丧命的原因……”
“小狼,”幽茗拍了拍他的肩,道,“江湖,从来就是如此。只要身在其中,就免不了要卷入一些自己不想卷入的事情中。恩恩怨怨,绵绵不绝。宿命,因果,往复不断。”看到小狼的神色,幽茗笑了一下,宽慰到,“你爹是个好人,在这个江湖上,只要能做到像你爹那样,问心无愧就很难得了。
萧秦抬眼看了看两位前辈,说,“叔伯,茗姨,其实,你们一定很想知道我爹他现在的消息吧?”
朱雀黯然不语。
幽茗只是将眼望向了窗外,那眼波似乎在不经意间一晃。
“我们一直在雪山上生活着。孤独,却也快乐。十年来,爹日日都用萧吹那一支曲子,他说娘一直都听得到的。”顿了顿,他继续道,“这次爹叫我回来前,让我带句话给你们。爹说,他这一生的知己就是你们,他在这尘世的唯一牵挂是你们,他此生最最亏欠的,亦是你们。”
良久,朱雀才传来幽幽的一叹。
而幽茗,她此刻如秋水般的眼眸更像是漾开了一层层的涟漪,恍惚,流动。


逍遥宫外传之——天狼篇〈十〉

一间酒楼的房间里。
白虎面带怒色,向着一名女子低声喝道,“这次武林人士集结来逍遥峰,定然是你向外泄露了那宝物在我们手上!哼,可你想清楚,若是出个什么万一,那东西被人夺去了,你也未必就拿得到手!”
女子倒也沉得住气。只是微微一笑,“我不过是要江湖上的人更明白一点:那牵连几条人命的神秘宝物是在逍遥宫。这样,他们的目标就都是你们逍遥宫了,但我也知道他们是伤不了你们的,至多就是让你们今后更加防范一些。如此一来对我们门派可是十分有利的,说明白点,就是我手下的人也好行动啊!如果那个朱雀一旦有个什么闪失,你想想,还不是我们两个里应外合就能把东西弄到手?别人又如何能争得过我们俩呢?”
“哼……你说得倒轻松!我一向认为凡事还是谨慎些好。你不想想,朱雀身边还有个萧子琅,青龙一向行踪不定,而玄武又是每次单独与宫主见面……仅这几位,我们都还不能摸清,又如何断言你我就能顺利将东西拿到手呢!”
“你也别忘了,萧子琅已经钻进了我们的套,一旦他和秦若霜斗起来。对我们都是大有好处的。”女子阴阴一笑,“两个都是一身好武功,萧子琅死,则对你有利——你就可以加快铲除朱雀,取而代之;呵呵,要是秦若霜死,那我便可继承凌渊教。哼哼,就她那个黄毛丫头,本来就该由我来接掌本教!总之,无论结果如何,对你我二人都是有利的!”
“沈惜月,我现在就想知道,得到那样东西,究竟能怎样?那又到底是如何一样东西?”
女子沉吟片刻说,“我只知道那东西相当于开门匙,它本身并不值钱,但如果得到它,就可获得一笔相当可观的财宝,呵呵,那可是几个朝代积累下来的财宝啊。那些宝物就在我们的雪山之上。”

且说那燕不归自从逍遥峰上一败后,深为自己无法手刃仇人而自责。又觉被那玄武当众羞辱,心中是悲愤交加,想到自己苦练多年剑法都打不过玄武,顿时心灰意冷,觉得自己报仇无望,难免有些自暴自弃起来。整日地混迹于街头,除了喝酒还是喝酒,全然不见他原本的半点风采。这样的有半月多,燕不归身上什么也不剩,可还赖在酒馆里,最后被一帮打手硬是打到了街头上,整个人如同烂泥一般醉卧于街角。就在这夜,一个过路的人把早已昏迷的他抬了回去。
清晨,燕不归逐渐醒来,稍微一动顿时觉得一身酸痛,一定是被人打的。他一边揉捏着痛处一边四下打量,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一间很不错的房间里,屋内物品都很整齐,而且很清雅,想必这主人也很文雅的。这么想着,他就坐了起来,走到窗边。看看窗外景色,想到自己近日来的德行,顿觉是羞愧万分。前日竟被打手从酒馆里打了出来……唉,却不料竟还有这般好人,将我救助了。
忽然“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了。
燕不归慌忙回头看去,却见是一个女子,手上正端着一碗汤药。
女子见他已经起身,便将汤药放于桌上,“原来你已经能下地了。那么你自己喝了这些汤药吧,你的伤会早点康复的。”
燕不归看了眼桌上的汤药,凭直觉认为眼前的女子似乎并不简单,多年的行走江湖让他此刻又多了一分心。“为什么救我?呵呵,在下非常感谢姑娘的搭救之恩。至于这汤药,我想我就不需要了。本人只是一点小伤,无伤大碍,以我的身体自己调节两天就好了,有劳姑娘费心了。”
女子听后,只说道,“你原本就被人伤了心肺,有很重的内伤,加之你日日饮酒无度,又被人一阵好打……我想你自己更加明白自己伤得有多重。怎么,堂堂燕萍山庄的少庄主连喝这碗汤药的胆识都没有吗?那也难怪成不了什么气候,又谈什么报仇呢!”
“哼!”燕不归狠狠出了一声,上前端起碗来便一饮而尽。抹一把嘴,问道,“你究竟是谁?这里什么地方?”
女子微微一笑,“我只是无名小辈。这里也只是一间小小的宅院。既然你药也喝了,那就好好休息吧。”说完,她收拾那只碗便要离去。
“等等!”,燕不归忙叫一声,“无名小辈,也总有名字吧。”
女子并没回头,只是在出门前答道,“幽茗。”

自从那日残星楼一别,一晃已过去近一月。这天萧子琅临窗吹萧,←没错就这样停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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