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这才叫坑啊!全文没写完不说连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完停在了逗号的地方……记得当时那一章我有构思好,不知被什么耽搁了,结果临时停笔后就再没下文了....orz....其实整个故事也构思得差不多了,想了很多很多,但是只写出了一半吧...
虽说叫“逍遥宫外传”,但正传是什么我已经记不得了,当时一起写文玩的朋友写的正传?还是我自个儿写的什么后续?完全不得而知了……
写着玩的东东,Mark一记。
——2013年
内容太多分两部分放..-----------------------------------------
逍遥宫外传之——天狼篇〈一〉 逍遥宫现于江湖多年,亦正亦邪,自成一派,其门下弟子也多以逍遥闻名。正因如此,逍遥弟子行踪都飘忽不定,谁也不知晓这逍遥宫到底有多少弟子。江湖中人也都对于逍遥宫敬畏万分,因为其下弟子可谓卧虎藏龙,这在几次江湖上的血雨腥风中早有明证。不过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如今的江湖还算太平。
然而就在近几个月以来,江湖中人心惶惶,说是又出现了一位不明身份来历的人物。见过此人的人非常少,几乎没有,大家都是传闻,而这传闻的源头是个店小二。能把一件事渲染得满江湖人都知道,那自然这小二也不是普通的小二。
祥瑞楼——这个京城中头号的酒楼,凡是有威望有地位的,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朝廷亲贵,亦或是江湖豪杰,这南来北往的人士都会在此落脚,一方面呢,显得尊贵些,另一方面,也兴许会碰到官场上、商场上、武林中的朋友,也便可多些灵通的消息。是了,这小二就是祥瑞楼里的伙计,叫做喜全,名字也倒吉利,图个欢喜团圆,人呢也非常勤快机灵,老板客官们也很是喜欢,大家都叫他全小二。那个来历不明的人就是从这全小二的口中传遍江湖的。
那是几个月前,正值隆冬季节,天气非常寒冷。祥瑞楼的老板叫全小二去京城外送一批东西,原本这活儿是轮不到他小二去做,只是那要送货的伙计得了伤寒,而这货物的顾主恰好又很是喜欢全小二的机灵,于是吉兆年——也就是祥瑞楼老板便干脆打发全小二去送这批货。
事情发生在送完货的那天。全小二顶着寒风,一大早就拜别了这次的顾主返回京城。一路上没什么特别,只是在行至郊外的那片树林时有了情况。当时的小二只顾赶路,什么也没注意。突然地,就听见前方隐隐有呼喝之声。抬眼望去,是一群人在大声嚷嚷。这是冬天,整片树林光秃秃的,也没什么遮挡,于是待小二再加仔细一看,便也明白了几分,像是一帮很野蛮的人在欺负过路的外地人。可是就是这么一仔细,全小二却吓了个半死:那帮人个个臂上绑着一条红色缎带——赤豹帮的标志。小二来不及多想,连忙猫着腰躲到身后的大石后面,心下想着:完了完了,没想到我全小二今天要栽到这帮狗东西手里了! 也难怪他会这么想,赤豹帮是这一带有名的地头蛇,小混混,专干截掠烧抢的勾当,尤其是在郊外更加地为所欲为,无法无天,老百姓早已是怨声载道,谁也在出门前求菩萨保佑别碰上这帮恶棍。
“哼!妈的,怎么这么倒霉的事儿就被我碰上了呢!今天该不会就是我的劫数吧?!哎呦呦……这,这可怎么好啊……去他的,赤豹帮!赤豹,哼,吃饱撑得了!你干点别的什么不成啊?”全小二缩在这石头后面是又怕又恨,心里想个不停。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了萧声。小二就一个激灵,因这萧声灵异非常,又凄然彻骨,如烟似幻,却又直刺心扉。
“受不了啦!他奶奶的,都给我上!!”猛然间,全小二被这声粗野的叫骂声拽回过神来,于是忙从那大石后探头朝前看去。只见十几个大汉挥刀向着一个人砍去,而那人轻巧地躲过所有的刀锋。没错,他应该就是刚才吹萧的人,因为他的手上正拿着一只萧。而且就在他回避着刀锋的这当儿,他又再次举起那只萧,竟然吹了起来!
萧音一起,登时漫天的飞雪愈加铺天盖地,风也一阵紧似一阵。那些赤豹帮的混混们越来越乱了阵脚,这个向立于乱石上的吹萧人砍去,那人却凌空一跃到了另一片野草中,那个追入野草中砍去,而吹萧人又是翩然而起,栖于枯枝上……就在此时,萧音一变,全小二突然只觉周身一阵奇寒袭来。风雪肆虐,迷离了所有人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那萧声还在不紧不慢地吹着……
待全小二忍着瑟瑟的身子,终于能睁开眼的时候,他却发现争斗已经停止了,因为他看不见一个赤豹帮的人。只有那个吹萧的,孑然一身,茕茕而立于树林旁的湖边。他垂下了拿着萧的手,从湖上,轻然地走去,隐于漫天飞雪之中。
半个时辰后,全小二才从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上回过了神来。这时的风雪也小得多了。他站起了早已冻僵的身子,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在那片发生争斗的场地上,他看见了十几具尸体,是赤豹帮的。然而,他却没有看见一道带血的伤口。惊魂未定的小二来到了湖边,用脚试探了一下,没错,天气的严寒使得这湖上结了层冰,但也只是薄薄的一曾脆冰,稍微用力就会碎掉。但是那个人却分明从湖上走了过去。他是如何走过这偌大的一个湖呢?
回到京城后,全小二凭他一张嘴,让这次的奇遇像长了翅膀的飞鸟,传遍了江湖。
有那么一个人,他杀人不见血。甚至连他用的兵器都不知道是什么。他还有支萧,会吹古怪阴冷的音乐。他的萧音甚至还能影响风雪。他似乎轻功了得,竟然能从又脆又薄的湖心冰面上走过,最后隐于飞雪中。
于是江湖中人给了这个来历不明的角色一个称号:雪湖狼。
只是提到萧,人们不得不想起当年江湖上吹萧一等的风流浪子,曾经叱咤风云的逍遥宫天狼阁阁主:萧子琅。
能够把萧发挥到极致的除了他萧子琅还能有谁?只是此人已不见踪影多年。莫不是萧子琅又现身了?那么如果是他的话,他的出现又代表着什么?逍遥宫又有何变动了呢?
江湖中一时间诸多揣测,莫衷一是。
逍遥宫外传之——天狼篇〈二〉一阵秋风扫落叶。夕阳晚照。
“是哪个?请出来!莫要再做梁上君子!”
“哈哈哈哈哈……”随着一阵诡异笑声,一个灰色衣衫大脑袋身材略胖的男人从树上不知什么方向的地方在空中划了一道古怪的弧线旋转到了地面上,“萧兄果然是萧兄!多日不见,不想才又回到中原就识破了我!”那人说着向前方斜倚山石的一个男子走去。
夕阳下,这傍石而倚的男子目光闪烁,眼神中透着不羁和捉摸不定,眉宇间是傲世的神气,一双剑眉和那高挺的鼻梁更添几分俊逸,线路分明的嘴巴微微向一边翘着,仿佛玩世不恭的态度。一袭黑衣在秋风萧瑟中翩然着,脚下是自己被夕阳拉得更长的修长身影。
“你怕是一路上都跟着我吧?大约……也有个三天了!是不是啊卢允兄?”此人从山石旁直起身子,甩了甩衣襟,继续地向前走。
这个叫做卢允的心下先是一惊,想到:好哇,你个萧子琅,原来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在跟着你了,却待今天才说出来! 可又转念一想:也罢,也罢,他是谁啊?他可是萧子琅啊!我卢允在他面前丢丑那不算丢丑!嘿嘿……这么想着,那原本微微有些怒气的心里便反而有些得意了起来,“哈哈,萧兄厉害!早知道我是准备来给兄弟接风洗尘的啊!”这么说着,也跟了前面的走去。
萧子琅听了卢大头的话,嘴角微微向上轻扬了扬。不再说话。
见了这情形,卢大头便知道那姓萧的又在瞧不起人了。嘿,这有那么点样貌的小子都一德行!大头也就想了这么一想,觉得自己总结的这条真是颠扑不破。不过对于萧子琅的冷淡大头并没有太介意,习惯了。
“我说子琅兄,”卢大头又开口到,“你一失踪就是几个月,这回有没有从什么不知名的地方弄些个希奇古怪的玩意来,也好让兄弟我一起把玩把玩啊。”
“我不过是不喜欢在一个地方待太久,喜欢多玩玩儿多看看,但不一定每回都能给你带些个宝贝回来吧?”
“哈哈,那是自然,我也不过是借着你的光才能多见些平日里见不到的东西嘛!怎么,这回既然没好玩儿的带回来,那一定是又有什么风流债了吧?”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一向是卢兄你的人生道理,却似乎好象并不怎么得志。至于本人,一支萧一壶酒足矣!女人……也许只是有的时候慰籍一下心情。还是不要轻易碰的好。”
“哈哈,说到女人,萧兄总是很了解的!这不,这回我就给你带来了女人的心思呢!”说着卢大头拿出两封信函。
萧子琅看也不看,说道,“你看看写了什么吧,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不用告诉我了。”
卢大头二话不说便抽出了信纸。于是便飘出了一阵阵的脂粉香。
“这个是城南天香楼里的沈姑娘的,说了这么两句:
绮罗日减带,桃李无颜色。思君君未归,归来岂相识。”
见萧子琅不做声。卢大头继续抽出第二封,“呦!又是一首,这个是清林苑里的苏姑娘:
春风宛转入曲房,兼送小苑百花香。
白马金鞍去未返,红妆玉箸下成行。
这两位姑娘可是萧兄的红颜知己?”
“呵呵,哪里来的这么些个知己?”萧子琅笑道,“头一个沈姑娘,说来惭愧,实在是记不起了。至于第二个,苏芊芊可是?”
“对,正是了!”
“这位姑娘也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帮过一些小忙,不想竟被她这样记挂。卢兄,你这次应该不会只为传信而来吧?跟了那么多天,现在也耗了大半天了,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免得更加辛苦。”
卢大头先是一愣,未料到萧子琅的话锋转得如此之快。想想话说开了也好,于是也不再在别的话题上乱打岔,直奔此行的目的。
“哈哈,那我也不多说别的了!是这样,凌渊教最近闹出了一些事情。”
“怎么,这个从那么老远跑来中原的什么教终于有点动静了?”
话说凌渊教是十年前突然来到中原的,然后就建了凌渊殿,居于其中,十年来,并不曾有任何动作。江湖中人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干什么,到底有何目的。大家只知道此教的一件事情,就是他们来自雪域高原。
“最近的江湖上总有一些人死得不明不白。先是昆仑派的一个死了,隔天又死了个华山弟子,差不多过了半个月的工夫,就又死了两个!这回死在了同一天,而且是少林武当的人!这下子,事情就闹大了,因为接二连三地死人,且已经死到了武林泰山北斗的头上,你说说,这江湖上能不人心惶惶嘛!”
萧子琅轻笑 ,说到,“这一向都是那些名门正派的事情。跟我没什么干系。不过,这回牵扯上了那个破教,似乎是有些不寻常。”
“太对了子琅兄!这事儿啊,太不寻常了!”卢大头用很重的口气附和着。
“是别人打发你来找我的吧?那个人是谁?”萧子琅猛然转过头去看着卢允。
“嘿……”本来准备大笑的卢允一看见萧子琅的眼睛就突然哆嗦了那么一下,然后什么废话也没有便说了出来,“白虎。”
转过身走了几步的萧子琅接着问,“那么白虎他很清楚我的行踪了?”
卢大头抚去了刚才突然冒出的冷汗,然后才说道,“嘿嘿,其实我也正想告诉你是他叫我来的呢!你也知道,白虎的势力那可不一般,想打听一个人的行踪那还不简单吗?嘿嘿,我也知道,你和白虎有那么点误会,不过,毕竟你们同属于逍遥宫不是嘛?他呢,这回特意地叫我请你速回逍遥宫,一定是准备对最近江湖上的那件事情做出点什么回应吧。嘿,所以我才一路上跟着你,确保你不会又失踪去别的什么地方啊!”
还不等萧子琅又再说什么,只听得前方一阵马蹄声,尘土飞扬中一人骑马而来。
眼看就要到萧子琅他们近前,那人才立即勒住缰绳,于是一声长嘶,马儿停了下来。一个身着兰色纱衣的女子从马上一跃而下。
女子双眸如水,眼波盈盈,顾盼生情。“子琅,我是来接你的。”
“哈哈……没想到几月不见,大家都颇为思念我萧某人,竟抢着来迎我,那我是不是该多出去走动走动啊?”
“好了!你不要再贫嘴,难道你走动得还不多吗?”女子一副嗔怒的表情。
“我说,”在一旁的卢允对那女子笑道,“你个大小姐不在闺阁里待着,怎么今天却也跑来凑这个热闹?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我说你这个卢大头啊,那么大的脑袋莫不是白长的?怎么就不会想想呢?你能知道萧大哥的行踪我就没办法知道吗?哼,是朱雀大哥告诉我的。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女子说完对着萧子琅道,“子琅,我们快点骑马走吧,有急事呢!”说完,便牵过那匹马来。
“哎哎,我说你们……那我……”卢大头急了。
“呵呵,卢兄,我也是盛情难却啊,至于你,我想你轻功了得,已经跟了我那么几天了,再多费几天工夫也应不在话下啊。那么,后会有期了!”说着,萧子琅策身上马,带上那女子,扬鞭而去。
只留下手足无措的卢大头在原地气得半死。
“幽茗,朱雀叫你来,一定是出大事了。”马背上的萧子琅问身后的女子。
“不错。和凌渊教有关。还有白虎。”
萧子琅的眉头微皱了一下。
之后再也没有别的话语。一勾残月已挂在了天边。
逍遥宫外传之——天狼篇〈三〉 “哼!他娘的!!是谁那么大胆?!不想活了?敢在我们赤豹帮的头上撒野!!我去他的!!”随着话音一落,是一阵大瓷瓶被摔碎在地上的声音。那个发火的人身材高大魁梧,一脸横肉,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善主儿。这会儿正值盛怒之下,坐在大堂正中的长椅上呼呼地喘着粗气。堂下的二十来个人大气也不敢出,全部低着头,吓得心惊胆战!
“娘的饭桶!你们一个个都是饭桶!!我赤豹帮还没这么丢过脸面呢!十几个人啊,全被一个人撂翻了!!我管他什么雪湖狼还是黄鼠狼,你们给我听好了,一定得给我把他逮出来!!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他!!听到没有?!”
“是!!”二十来个人齐声应到。
“召集帮里所有弟兄,给我把话全都传到!每个人都要去找!!”
“是!!”堂下的人再次声嘶力竭地答应着。
“只是……”有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从堂下传来。
“只是什么?谁啊?给我说!”一脸横肉的人凶神恶煞地命令着。
“万一,那个人果然是逍遥宫的人呢?”那个声音小心翼翼地问着。
“逍遥宫?那更好!新仇旧恨一——起——算!”横肉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完了最后三个字,随后又是“哗啦”一声,另一个瓷瓶也碎了。
与此同时——
那个被人们称为雪湖狼的人在经过那场争斗后便继续赶他的路。一路的风雪似乎并没减慢他的速度,看来他对于风雪是早已习惯的了。他只是日夜不停地赶路,向着一个方向孤单地前行着。累了的时候,他就停下来,望着夕阳或明月吹支曲。然后想着,就快到了。
终于,在又一个夕阳即将落下明月就要升起的日子里,他看到了前方包裹在漫天余晖中的那座巨大建筑——逍遥宫。
这天并没有雪,只是风呼呼地向脸上刮来,也像要穿透他淡蓝色的绒衣。不过他依然轻快地向前走,而且似乎比以前更快了。
冬天的夜来得早,不过在星辰初挂天宇的时候,他还是赶到了。
远远地,就看见宫门外伫立着一位女子。兰色纱衣外披着白色的绒衣。风一阵又一阵的吹着,她的长发和兰色裙裾随风纷飞。
很快,他来到了她的面前。
她端详着他。眼神是不羁和灵动的,整张面孔如玉一般,干净又有些寒意。
“果然……果然……”女子端详完后笑了一笑,“当我听到雪湖狼的故事后还真紧张了一下呢,不过想来应该是你才对。今天总算等到你回来了。
在她端详他的同时,他也仔细看了看她。双眸如水,眼波盈盈,顾盼生情。
他也笑了,“你还是那样美丽,那样温柔。听说那件事后就一直在等我吗?真是辛苦你了!茗姨!”
天狼阁。
“赶了许多天的路,一定非常累了。我已经叫人准备了膳食,你一会吃完东西,就早点休息吧。”幽茗温和地说着。
“天狼阁里很干净,一定是茗姨你这么多年来一直不忘打扫。”
“小狼,这里可不是我一个打扫,落叶她也常常记挂着这里,经常念叨着不知道你们怎样了呢。”
“落叶姐姐吗?”小狼突然从一扇窗前回过身来,“是啊,我还记得当年她带我出去玩,还有云妹妹,我们几个偷偷跑去灶房偷东西吃,结果还把责任推到了封心身上……呵呵,想来真怀念,她们人呢?”
“你是说郡主?哎,她还是一天也清闲不下来,总能想到一些新奇的东西和玩意,所以人也就成天地往外跑,落叶又去找她去了。要是她们知道你已经回到这里了,还不知道怎样高兴呢!”
之后饭菜便上来了,幽茗帮小狼伺候好了衣食,又叮嘱了下人一些事情,然后嘱咐小狼早点休息,便离去了。
小狼看着幽茗的身影消失在天狼阁外,淡淡地叹了一口气:茗姨,你还是没问你最想知道的。
“你是说,进了逍遥宫?”
“是的,帮主,我们有两个兄弟在接到帮主命令后就一直埋伏于逍遥宫附近,伺机探察有无可疑人等进出逍遥宫。结果就在昨天天刚黑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非常可疑的人,应该就是雪湖狼!”
“逍遥宫里可疑的人多了!你见识过几个啊?那里都是些不太露面的人!你就肯定你见的就是那个雪湖狼?!”
“属下的确见识浅。但是说他是雪湖狼也是有根据的。他的手上带着一支萧,而逍遥宫没有第二个用萧的人,此其一。在我们兄弟埋伏的这几天中,同时还注意到,有一个女子日日伫立于风雪中,在逍遥宫外等人,而所等之人正是那个执萧的,此其二。至于这女子,竟然就是幽茗,而幽茗与萧子琅的关系整个江湖上又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此其三。依属下之见,凭这三点,断定那个人就是雪湖狼应该没有错!”
“恩……”这帮主听后,眯起了原本就是一条缝的眼睛,思索了半晌,然后才又说到,“恩,不错!应该是这样没错!哈哈哈……我们还是找到你了!哼,老天真是要给我个报仇的机会!萧子琅,你欠了将近二十年的债也该还了!!”
“可是帮主……萧子琅,我们恐怕对付不了啊,当年白虎都……”
不待那个属下把话说完,就是一阵呵斥:“你给我闭嘴!!对付不了?他萧子琅是神仙不成?还敢跟我说白虎?当年,那是大哥一时大意,才会功亏一篑,败给姓萧的那小子!我绝不会犯大哥的错误!嘿,这一次,我就来个坐山观虎斗!”赤豹那双小眼珠子闪着阴险的光,“来人!”
“在!”
“给我传话下去,要弟兄们分头在江湖上散播一些话,就说:亲眼听闻逍遥宫的萧子琅又重返武林了,并且扬言,当年跟谁有过过节的,尽管放马过来!”
“是!”
逍遥宫一直以来,除了两位宫主的地位,下来就是四大护法了。他们是:朱雀,青龙,白虎,玄武。分管了南、东、西、北四个方向,个个身手不凡,其中又以朱雀为首。
而萧子琅正是与朱雀有着生死之交。
清林苑的苏芊芊也是因为朱雀才结识的萧子琅。
逍遥宫外传之——天狼篇〈四〉话说幽茗来找到萧子琅后,二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往逍遥宫。
逍遥宫整体气势恢弘,其下的各个分支也各有特色。萧子琅所居之处便是天狼阁,因其位处西北方,夜间从阁楼向天宇望去,天狼星座清晰可见,故而得名。入得逍遥宫后,只觉如进仙境一般,放眼看去,风烟俱净,天山共色,从流飘荡,任意东西。真正是逍遥万千,风流神采。一路向西走去,百余许里,满眼是奇山异水,天下独绝。大约一半路程的时候,先是遇见一片水域,这一程里,水皆缥碧,千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水中建了一座精致楼阁,其名为:沁水阁。再向前走一程,水流渐急,再向前便是猛浪若奔了。一路上夹岸皆高山,沿山尽生寒树,负势竞上,争高直指。一直行至最高处,上则高峰入云,下则清流见底,环顾四周,青林翠竹,四时俱备。这便是“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的天狼阁了。
待萧子琅与幽茗回到天狼阁,早有一人临窗而立。
此人目如朗星,唇红齿白,神情温文,风采潇洒。一袭白衣更添了三分飘逸洒脱。见到归来之人,微微一笑。
这个人便是位列逍遥宫四大护法之首的朱雀。平日里最喜之事就是下棋,可谓到了痴迷的境界。擅用各种兵器,但最喜欢也最惊为天人的是他的剑术。
“路上可好啊,子琅?”
“你说呢?我接了你这位大哥的命令还能不赶快回来吗?哈哈……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急地找过我呢!”
“如若没什么要紧的,我还真不愿意冒险请你这个四海为家的兄弟回来呢!要是你不顾我的所谓‘命令’,我这面子还不知道要从哪里找回来呢!”
“好了我说你们两个,”幽茗接过话来,“明明都很着急,一见面还是这样忘不了调侃!”
“哈哈……幽茗说的对,这件事情到底是不能耽误的!”朱雀说着,示意大家都坐下来。幽茗用不着回避,因为他们三人是两年前的一次意外才认识的,当时的朱雀和子琅早已熟识,认识幽茗后,觉得她也是豪爽的女子,于是从此开始了知己的生活,而幽茗更是被人们视为萧子琅的红颜知己。
之后,朱雀将近几月发生的一些事情告诉了萧子琅。
从江湖上离奇的几件人命说起。其实那几人的死都与一样东西有关。而这样东西正是凌渊教所苦苦追寻的,也正是凌渊教不远千里来到中原的目的。他们一直在寻找那样东西,十年来从不曾放弃过。几大门派都出了人命,而死的这些人都是各个门派的高手,并非等闲之辈,因而杀死这些人的人也是武功相当高强的。这个高人不难猜测,正是凌渊教中的人。只是他们行事隐秘,而且十年来并无动作,所以其教中人的武艺以及都有些什么人,实在是不得而知。
能搅起这样风波的东西也定然不简单。白虎,便也一直觊觎这样东西。他得出消息说朱雀手上得到了那样神秘的东西,于是便想方设法想要弄到手。恰逢萧子琅返回中原,又知其与朱雀一向私交甚好,所以才派卢允抢先去截萧子琅,企图从中作梗。不想朱雀深谋远虑,早算到白虎会有此一招,便秘遣幽茗前去接回子琅。
待朱雀将整个事情大概讲完,已是皓月当空。幽茗也早已为他们准备了一桌的酒菜。
“二位大哥多日不见了,一见面就谈这种烦心事也真是扫兴!不如暂且把这些抛到一边,尝尝我做的小菜,对饮几杯,岂不快哉!”
“呵呵,还是幽茗体谅我们,也不错,这事情再怎么紧急,今天晚上也是解决不了的,不如就趁着现在,明月当空,美酒佳肴,且有知心为伴,我们来享受一番良辰美景!”
“哈哈……,子琅见了酒正如我见了棋一般,要命啊。话也没错,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们就暂时抛却那些烦忧之事,来痛饮几杯!”说罢朱雀便举起酒,要与子琅一饮而尽。
且说那卢允被萧子琅他二人撇下之后,也是日夜不得休息地往回赶。满心都是不得安宁。原本这卢允是个自由自在的人,一个人浪荡江湖,生性梗直,也不受什么人的约束,只是突然地有一天被白虎请到了一间酒店。细谈之后方才知道,原来这白虎想要他去提前截住萧子琅。由于卢允一方面与萧打过交道,另一方面他是个自由人,因而也就不会有什么人注意。起初卢大头并不情愿接这差事,逍遥宫的事情外人一向是少管为妙,而且白虎与朱雀及萧子琅的不和那是众人皆知的。只是白虎手里有样东西是卢允一直想要的得到的。
白虎,最为出名的除了他手上的那把雪饮刀,就是他收藏的嗜好了。凡是希奇古怪的物品,奇珍异宝也罢,名花怪石也罢,凡是珍贵的,或罕见的,他总能想办法收藏起来。加之此人势力极广,眼线众多,所以其收藏也真是可观了。这也是他为什么能知晓凌渊教所寻之物以及此物在朱雀手上的原因了。他当然知道卢大头的武功肯定不及萧子琅,这次只不过想借卢允暂时拖住萧,好让他从中做一些手脚,以达到阻止萧和朱雀见面的目的,这样以来,对付朱雀也少一份阻力。
卢允正是因为白虎手上的锁子甲才答应的这次任务。白虎早知卢允一直心挂这样东西,因此拿出了它与卢做交易。
可是事情不但没办成,反而让朱雀他们先接走了萧,于是卢允一路上心事重重,为他的锁子甲可惜,也为自己将要面对的事情担忧。所以在他的内心底生出了那么一些悔意,后悔自己不该淌着趟浑水。
然而该来的总是要来。可是完全不是卢允担心的那种。
白虎只是派了属下找到卢大头,然后奉送了锁子甲,并表示了谢意。卢允心中也甚是疑惑,不过既然事已如此,便不再多管,干脆消失了。
一日,萧子琅接到一封书函。是那位天香楼里的沈姑娘。邀他在天香楼里见面。正好这日无事,萧也确想知道这到底是哪个沈姑娘。
来到天香楼后,萧子琅先是要了一壶酒,找了个位子坐下来。这里是有名的青楼,以前也来过。正在酌酒时,只见一位粉纱轻缦的女子摇曳而来,面如凝脂,腮若桃红,单凤眼,柳叶眉。萧子琅只觉似是有些眼熟。
“怎么,几日不见,萧公子不记得我了?”女子轻声细语,之后低低笑了起来。
萧子琅这才恍然大悟,上次正是陪一个朋友来这里的时候,见过这女子一面。“莫非,姑娘就是给我送来书函之人?”
“正是了。”女子又是轻颦浅吟。
之后经过细说,萧子琅才知晓女子名为沈惜月,是这里的琴师。
“哈哈……我与姑娘也只是一面之缘,姑娘又何苦给了我那首《思公子》呢?”
“小女子也只是仰慕公子的才识,想趁此结识一下,不想公子是贵人多忘事,真应了那句‘归来岂相识’,唉!”说罢,女子垂下面去,不忘深深叹口气。
“本人一向漂泊惯了,哪里称得起贵人,姑娘的好意心领就是,可我凡事只求能够一醉方休,浪迹江湖有支萧陪在身边就够了!哈哈哈……”说着,萧子琅晃了晃他的那支萧,大笑起来。
正在此时,萧子琅只觉一阵异样,一个转身,闪过了一只飞镖,随即迎面来一蒙面刺客,举刀直向萧子琅。萧子琅微微一闪,用萧击其臂,反手一个擒拿,那人便动弹不得。“谁派你来的?”萧问。然而那人并不言语,萧刚反应过来想要阻止时,已经晚了。那人已经咬舌自尽。
整个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过程也不过几句闲话的工夫,因此天香楼里的大多数人还在惊异中,待他们反应过来出了人命,便恐慌纷攘异常。
沈惜月拍拍萧子琅,“趁还没人过来,我们快走!随我来。”
说着,便引萧子琅远离了这片混乱。临走前,她不忘从那刺客身上拽下了一样东西。似是一个牌符。
两人又找了间酒馆坐下。
“你刚才从他身上拿了什么?”萧问道。
“哦,好象是一个牌符,在他腰间挂着,我看见了,心想也许有用,就拿来了。”说着,惜月拿出了了那样东西。
两人翻看了一下,果然是牌符,一面是一个奇怪的符号,另一面是两个字:残星。
“怎么会是凌渊教的人?”萧子琅自语道。
“恩,我也看出来了,这个符号是那个教的标志,以前在他们的旗上见过。这么说,是那个教的人追杀公子?”
“我倒是奇怪,他们追杀我怎么会派个不中用的东西?”
“不管怎样,我看派人刺杀公子的人都不怀好意的。公子应该小心提防才是,最好能查出这个人来!”
“是吗?”萧子琅看了看惜月,笑笑说,“我看姑娘可以不做琴师,当个女巡按也未尝不可!”
“呵呵,”惜月一手托腮,满脸娇羞道,“是公子取笑我了!我是真为公子担心,才会急于查人,要是公子自己不急,我也没办法!”
“哈哈……人是当然要找的。多谢姑娘关心了!”
“小女子只是想竭力帮公子罢了。因为提到‘残星’,我倒真知道些事情。”略略停顿后,她接着说到,“因为我本是学琴艺出身,所以对于这方面的人和事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其实现今有一人,琴艺极好,那是早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非常人所能匹敌的。只是那人生性孤傲,且听说杀人不眨眼,所以真正能领略其琴艺的人寥寥无几。关于此人,我也是听教我琴的师傅说的。”
“这个人,又和我的事有什么关系?或者说,他和‘残星’有何关联?”
“呵呵,此人正是残星楼主:秦若霜。”
逍遥宫外传之——天狼篇〈五〉“落叶姐姐,你说那个雪湖狼会是萧伯父吗?”问这话的是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女孩子,瓜籽儿脸型,一双大大的眼睛,极有神采,全透出一股子机灵活泼的神气,身着红色坎肩,脚登精致红靴,全身都显出了十分的俏皮可爱。
“这个我也拿不准,听那全小二说得活灵活现的,仿佛真是萧前辈,不过我确实很怀疑他又怎么会突然回来呢。”这答话的女子二十上下,眼神中更是一种稳重和精明,绛紫布纱在身,腰际一只酒壶,上下皆是侠义之气。
这二位正是逍遥宫的人,前者便是风云郡主,后者则是逍遥宫总管,落叶无痕—泪。
当初雪湖狼的事迹刚传遍江湖的时候,风云郡主便坐不住了,硬是躲过宫里的其他人,独自跑到京城去打听消息了。落叶这是才刚在祥瑞楼里找到她。因为这次实在要替郡主担心,现在江湖上大多以为萧子琅回来了,难保不会有什么人找逍遥宫的人下毒手。风云这个丫头虽说机灵非常,但也有些冒失,如若碰到歹人,那就不好说了。
落叶给她分析了情况,说服她第二天一起回宫。其实也没费什么口舌。郡主虽然调皮,利害关系还是很明白的。而且她们感情又一向很好。
这会两人正在房间里闲话,突然有人敲门。
“哪位?”落叶向门外问道。
“是我,落叶姑娘。”
房里的两人都有些疑惑,怎么会是吉老板的声音?
落叶示意风云靠里站,便独自来到门边,听了一下,然后才打开门来。门外是吉老板一个人。
进屋后,吉老板先是笑笑,两手作了个揖,“深夜来访,打扰了二位姑娘休息,实在抱歉!但吉某确有一事,非托逍遥宫之人不可。”
二位女子接暗吃一惊:这吉兆年怎会知晓我们的身份?
“你……认识我们吗?!”风云最终没能忍住。
“呵呵……小姑娘初来我客栈马上火急火燎地打听雪湖狼的事情就很让人生疑了,因为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两个月有余,而现在的江湖上又大有传言说萧子琅已经回来,还有人甚至称见过他,说什么萧子琅放话出来,要有仇的来报仇……哈哈……,”说到这里,吉兆年竟然大笑了起来,“总之,江湖上的朋友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旧日与萧子琅的恩怨这件事上,而这位郡主姑娘未免不太谨慎,一来就询问小二当时的情况,呵呵,这自然让人生疑了。至于这位姑娘,”吉老板转向落叶,“行事严谨,一身侠义,腰间又是一壶酒,莫不是传闻中的逍遥宫擅用酒药的那位女总管——落叶无痕?”
听完吉老板笑吟吟地讲完这番话,二位姑娘都呆住了。他怎么会对逍遥宫的事情好象了解不少似的,而且好象还跟萧伯父认识?他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他又好象并无恶意……
“呵呵,你们二位放心,我不是什么厉害人物,也并非要做坏事,我只是想请你们帮我一个忙。替我转交一样东西给那个被称为雪湖狼的人。”
“你跟萧伯父……不,是萧大侠,你们认识吗?”风云追问。
吉老板收起了那张笑脸,转而陷入了沉思,像是在回忆,眼神黯淡了下去。良久,才缓缓开口道,“滴水之恩,当泉涌相报!那救命之恩,该怎么报?”这话缓慢而低沉,似在问别人,又似在问自己。
“吉老板……?”落叶试探着问了一问。
“哦,呵呵,”他好似才回过神来,又笑了笑,说道,“不错,我是认识萧大侠,他曾帮了我很多很多,所以我要你们帮我送那样东西。”
“可是……听你刚才说话的口气,像是极不相信江湖上关于萧伯父回来的那些说法,既是如此,又为何要我们送东西给他?”风云不解地问。
“郡主听的不错,我确实不相信那些说法,可我是要你们送东西给‘雪湖狼’啊,哈哈……”
“你这就是说‘雪湖狼’不是萧伯父喽?那你又怎么这样肯定?”
“哈哈……我肯定就有我的道理!两位姑娘其实也很怀疑萧大侠回来这件事的,不是吗?”
“是的我们很怀疑。”落叶说,“可依吉老板的意思,又是要报恩,又是要送东西给‘雪湖狼’,那必是认定‘雪湖狼’与萧大侠有莫大的关系了!”
“正是!敢问江湖上用萧至精的除了萧子琅萧大侠还有谁?但那个‘雪湖狼’却能用萧到出神入化,这不正是与萧大侠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吗?”
“吉老板所言甚是!就请你尽管将要送之物交给我们,我们务必帮你办好!”落叶说道。
吉老板也不多说,从怀中摸出一封信交与落叶,“这次多谢!我吉兆年欠你们一个人情,以后来了京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决不会推辞!”
“言重了!”
“好了,夜已深,我知你二人明日还要赶路,且快快休息吧!吉某告辞!”
说着,吉老板走到门口,开门离去。
第二日,落叶和风云便匆匆赶回逍遥宫。
然而就在快要抵达逍遥宫的一处山脚下却出了状况。
当时两人正在休息。虽说天已过了严冬,但北风料峭,吹在脸上还是生疼。就在此刻,突然有了动静,从一个拐角初猛然跃出二十多名大汉,看来早已是埋伏好的。
来者不善!落叶与风云立即摆开了架势,准备迎战。
“哼!原本是等着萧子琅出现,好解决这个江湖大患的!不想碰上两个毛丫头!”一个看起来似乎是个头目的人说着,“不过也好,既然是逍遥宫的,多杀一个也无妨,顺便也警告一下别的逍遥弟子!”
“呸!就凭你们这几个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东西,还想摆平我和落叶姐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们逍遥宫,就算是几岁的小孩子,也能把你们统统收拾了!”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等一会,看你怎么喊娘!兄弟们,上!”
话音一落,这二十来人便迅速将落叶和风云包围在了中间。
接着,那些人便向中间围攻。顿时一片打杀之声,短兵相接,尘土飞扬。
就在此时,风声中却带来了一片萧音。
所有人停止了动作,只觉这北风呼啦啦地愈发阴冷,而那萧音也越来越近,一片肃杀之气。
“莫非……是他?”那个像是头目的人嘀咕了一声,而其他人也发起抖来,全都环视四周。惟恐“他”从不经意的哪个地方出现。
片刻工夫后,萧音停歇。在风沙弥漫中走出一个人来。
“你们……要找的不是我么?动手吧。”来人说到。
“你是……萧……姓萧的吗?”头目的声音都抖了。
“不错。我姓萧。”
一阵因恐惧而发出的低低地呜咽声。
吹萧人又走近了几步。“怎么你们都累了吗?”
那帮伏击的人自然地向后退去。只有那个头目突然一怔,“不对!你根本不是……那个姓萧的。”
伴随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发现了:站在他们面前的,哪里是本应风霜满面的萧子琅?分明是一位翩翩少年郎!
“你到底是谁?”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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