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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敌客家的休息日


1.幻影旅团 track09

旅团占卜
小 滴:我只相信占卜好的一面。
飞 坦:我不知道自己的出生年月日呢。
芬 克 斯:我连自己的血型都不知道。
信 长:怎么办?团长?
团 长:好吧,侠客,根据这两个人的性格,测一下他们的出生时间吧。
侠 客:好的!(按手机的声音)恩~~出来了哟,芬克斯因为是白羊座的性格,这段时间出生的人生日那就是4月4日。飞坦用同样方法算出来,是12月17日吧。
团 长:血型呢?
众 人:B
团 长:这样啊,那就这么来占卜你们两个人的。
玛 琪:这样就能算出结果吗?
团 长: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呢?
小 滴:那么,也帮我重新占卜一次吧。我还不想死
侠 客:那我也要。
芬 克 斯:等等,先让我的结果算出来再说。(占卜内容:重要的爱好少了一部分……)总觉得有些微妙,准不准啊?
团 长:应该准,窝金死后,你会在扳手腕的时候会输给对方的对手已经没有了。
派克诺妲:的确是这样。
小 滴:那么,我想要天秤座,生日就选10月10日 (占卜内容:好象文不对题)好像有些不对。
侠 客:好,那我稍微把年龄稍微降低点吧。
团 长:还要占吗?真拿你没办法。)
侠 客:(绕口令一样,什么PIU KO PIUKO的,有说不要念的太快。学那些咒语咬到舌头,因为他念太快了) 好疼……
小 滴:没事吧?
侠 客:那些是什么啊?
玛 琪:那些和旅团没有什么关系吧!我要不要也算一下呢?血型帮我用O来试试看,团长。
团 长:玛琪,你也要?
玛 琪:(占卜内容: PIKA~ PIKA~)也不知道能不能占出来。
西 索:不会啦,这个一定是说你会和我约会的预言。(撕纸声音)啊,那是正确的占卜啊。(竟然被西索猜对了)
玛 琪:我的血型可不是O,所以这个也不是我的占卜结果。和西索约会什么的,根本不会。
西 索:你还真是一直没有变啊!真冷淡。
玛 琪:团长,再让我占一次。下次应该会有适合我的结果。一定要算到我满意为止。
小 滴:太狡猾了。这样我也要重来。
侠 客:我也不要就这样的啊。
西 索:那么我也要。
芬 克 斯:我也是。再占一下寿命。
飞 坦:我也是啊。
弗兰克林:你们,很开心吗?
库 哗:都到这时候了,就不是只是窜改预言了哦。
弗兰克林:尽是些骗人的吧!
不知过了几小时
团 长:可以饶了我吧?知道你们都算了几个小时了吗?
小 滴:不行,要多算一下我未来就职的希望。
派克诺妲:不就算了5个小时而已。
侠 客:为什么一次准确的结果也没有!!
玛 琪:为什么总是算到和西索约会啊!!
西 索:不知道啊,那~~为什么呢?这就是命运吧!
团 长:呃!真的,我已经很累了!
众 人:(凶悍)说什么累不累的??!!!
团 长:饶……饶了我吧!




2.幻影旅团篇的第14TRACK


大脱走は人知れず(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逃走)
(短信的声音)
伊路米:(小伊的声音)已经可以逃走了,heart么?(西索大人连短信都有日常语气中的常用的扑克花色)看起来挺轻松的,不用杀人虽然是不错,但是钱还没有收到啊~~接下来怎么样才能逃走呢?
芬克斯:可恶。就这么干等着真是没有办法。有饭吃么?
侠客:对啊~~找些什么事情做做应该比就这样什么不做干等下去好一些呢!
小滴:我们去作些什么东西吃吧?
玛其:我来帮手吧!
飞坦:我可信不过你们么。我要监视你们。
玛其:哼~随便你。
伊路米:(小伊的声音)哦~这是个CHANCE呢。(西索的声音)啊~~~~好痛好痛哦!!!
富兰克林:怎么了?
伊路米:(西索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肚子的状况~~~稍微失陪一会儿啦!饭就放在那里我就不吃了~
富兰克林:怎么声音有些奇怪啊!
(进洗手间,关门)
伊路米:(小伊的声音)哎~怎么脱身就这样从这里逃走呢?钱还没有入帐,这样说起来这次的工作真是不划算啊。接着就在这里稍微观察一下状况吧!稍微玩玩手机里的刚下到的新游戏吧?恩~~(开始玩游戏)(有人过来)啊?有什么人来了么?(敲门)(西索的声音)有人哦!
芬克斯:还没有完么?.
伊路米:(西索的声音)对不起啊!
芬克斯:真是没有办法啊
伊路米:(小伊的声音)还没完哦~~接着玩~
(敲门)
伊路米:(西索的声音)都说还没有完啊~
芬克斯:喂!不能快点吗?
伊路米:(西索的声音)虽然话是这样说~
(比较急的敲门)
侠客:西索,拜托你啦!快点出来啦。
伊路米:(小伊的声音)有两个人要来么?这样有些麻烦呢!虽然想早些逃走,但是这样不就像瓮中之鳖吗?还要再看看情况再说。(西索的声音)对不起,还没完。肚子疼啊疼啊疼啊~~~~
(重重的敲门)
富兰克林:喂!西索!可不可以快些?
伊路米:要我快出来还早的很呢~~(继续玩游戏中)
富兰克林:拜托你这家伙快些。
伊路米:纸没有啊~~这里根本就没有准备多少啊~~
飞坦:那样的话就拜托你快些出来啊!
伊路米:(小伊的声音)怎么人越来越多了?
富兰克林:快……拜托你快些。
(逐渐微弱的敲门,小伊游戏结束)
伊路米:(小伊的声音)哎~结束了~外面的气息已经都消失了呢!要抓住逃走的机会吗?!
(游戏结束,小伊开门出来)
伊路米:(小伊的声音)这是?为什么大家都倒在洗手间外面??而且都是男生?还都捂着肚子?是敌人么?看起来大家都没有外伤的样子。
信长:终于出来了。
飞坦:我先去,早说她们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东西了吧?
富兰克林: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要先进去。
侠客:就是这个时候我不能让你们了。
库哔:我也是!
伊路米:(小伊的声音)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起来现在没有人阻止我了吧?(向外走,开门)恩~~(关门)大家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吧?

(喵~~猫的惨叫)
玛其:怎么回事?明明是我们特意做的东西,大家都逃走算是怎么回事?
小滴:真是没有礼貌,特意做的东西啊。大家怎么看到后都脸色发青?
信长:哧~哎~啊?谁把我的袜子……
小滴:啊~信长桑~~早上好!
信长:什么早上好啊!真是的!
玛其:信长,这时候才起床啊!
小滴&玛其:要吃饭么~~??


3.揍敌客家的休息日(补完)

Eposide 3 揍敌客家的晚餐(ゾルディック家のばんさん)


席 巴:我回来了。
母 亲:啊!亲爱的,今天这么早啊。
席 巴:工作很愉快。比起工作今天电车太挤了真是让人疲劳啊!这里好疼。(估计是捶肩膀)饭好了吗?
母 亲:对不起,亲爱的。还没有好。柯特,可以清理一下餐桌吗?
柯 特:是的,母亲大人。
席 巴:我肚子很饿了啊!
母 亲:稍微忍耐一下啦。在吃饭之前要不要先洗个澡啊?
席 巴:洗澡啊?好啊,对了,柯特,拜托和爸爸一起洗澡吧?
柯 特:(非常干脆)不要,父亲大人。
席 巴:这样啊!不要吗?这样吗?(去洗澡)啊!!感觉真好啊,开饭吧!
母 亲:对不起啊。奇牙还没来啊。
席 巴:怎么回事。真是的,辛苦工作回来!洗澡后什么都没有。2#¥·#发怒
母 亲:有牛奶啊!消除疲劳的话还是牛奶最好啊。给!
席 巴:麻烦。(喝)好喝,好喝吗?
奇 牙:看到好戏了。
母 亲:啊!糜稽,奇牙,父亲大人,晚饭时间到了。
(众人回答,奇牙,糜稽进行常规的饭前争吵)
糜 稽:肚子好饿啊!吃饭啦!
奇 牙:我开动了!爷爷快来吃饭啊!
爷 爷:好的,来了。(爷爷的dragon hit引发小小的动乱)
奇 牙:所以说这样下去会夭折啊!
席 巴:已经这时间了啊。棒球夜场比赛开始了。(开电视)
电视内容 (雷欧力在转播棒球)
糜稽换台
席 巴:糜稽,你干什么?父亲在看比赛啊!
糜 稽:今天有新的节目啊。
席巴换台换回
席 巴:不行,老爹正在看比赛。
(雷欧力继续转播中)
爷爷换台
席 巴:干什么啊!老爹。正看到兴头上。
爷 爷:我要看时代剧。你可以看重播的嘛。
席 巴:时代剧?
(可爱的竹内的A LE ~ALE~~~高桥的WO,NA NI MONO真是可爱啊~~)
奇牙换台
奇 牙:这打打杀杀的什么东西啊?不能看普通些的节目吗?
(中年人的不论之恋的电视剧:太太我仰慕你很久了/不可以,不可以,不过稍微~~应该可以吧~~~~)
席 巴:(剧烈咳嗽)妈妈来一下啊。
奇 牙:为什么?看看嘛
妈 妈:少儿不宜。
换台(还是中年人的不伦之恋的电视剧)
席 巴:(剧烈咳嗽)妈妈来一下啊。
奇 牙:为什么?看看嘛
妈 妈:少儿不宜。
换台(这回是拿云古恶搞,中年妇女在引诱云古,“云古:不行。请住手。”汗ING)
关电视
席 巴:(剧烈咳嗽)吃完饭后,现在差不多到睡觉的时间了。
奇 牙:真无聊。
祖 父:我也要睡觉了。
糜 稽:走啦走啦晚安了。
母 亲:大家晚安哦!差不多到休息时间~~爸爸~~是不是该休息~~了啊?(诱惑)
席 巴:(沉默片刻突然大声咳嗽)这样啊,我还是喝些东西吧(逃走)
母 亲:亲爱的,亲爱的~~~~(生气)

(做兄弟真好)
奇 牙:在家真累,还是睡觉吧。
伊尔迷:奇牙,稍微打扰一下可以吧。
奇 牙:(吓得坐起来)干什么啊!哥哥,什么时候到我房间来的?
伊尔迷:刚刚来。
奇 牙:到底来做什么啊!已经很晚了。
伊尔迷:没有关系吧。我们是兄弟啊!
奇 牙:你来到底要做什么啊?
伊尔迷:联络感情,我们兄弟应该在一起玩游戏啊。
奇 牙:游戏?到底要玩什么?
伊尔迷:玩IYAMEKO怎么样啊
奇 牙:没有兴趣,我又赢不了哥哥。
伊尔迷:真冷谈啊!那么你想玩什么呢?
奇 牙:什么也不想玩。我已经想睡觉了。
伊尔迷:那么我给你唱摇篮曲吧。(唱歌)想睡觉的孩子睡吧!~~睡觉睡觉~睡觉睡觉。
奇 牙:住口啊!
伊尔迷:好冷淡啊!为了兄弟的感情我们要好好联系感情啊!
奇 牙:那还强迫我回家。
伊尔迷:做为长男我有很多责任啊~要看护弟弟又不能不为父亲和母亲担心。
奇 牙:我们家族是没有问题的。
伊尔迷:还在这样说。5555你都不会担心我吗?5555不能听听我的苦水么555
奇 牙:拜托你不要哭啊!
伊尔迷:有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奇牙
奇 牙:我可是什么抱怨都没有说啊!
伊尔迷:你离开家也可以啊。
奇 牙:呃?
伊尔迷:我们一直对你要求太多了。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可以啊!虽然一直在骗你,不过实际上两个星期前小杰已经到试炼之门等你了。
奇 牙:真的吗?
伊尔迷:是的。
奇 牙:啊?
伊尔迷:老实说想和他见面吗?
奇 牙:想!想和他见面。
伊尔迷: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奇 牙:真的吗?
伊尔迷:真的啊!爸爸妈妈那里我会应付的。
奇 牙:谢谢哥哥,原来我一直误会哥哥了。
伊尔迷:现在这样就可以啦。
奇 牙:有兄弟真好啊!
伊尔迷:当然啊!
奇 牙:那我就赶紧走了。
伊尔迷:稍微等等。奇牙
奇 牙:什么事?
伊尔迷:(给钱)你出门最好带着这个。
奇 牙:这是什么?钱吗?
伊尔迷:是的,以后你一定有很多困难。有什么可以来找哥哥,哥哥会支持你啊~
奇 牙:无论怎样我都谢谢哥哥了,我都快哭出来了呢。(感动)
伊尔迷:要有精神啊!要小心身体哦!
奇 牙:哥哥也是,那么再见了。
伊尔迷:一路小心啊!小心不要掉到什么东西里面哦!~~
奇牙跌入陷阱。
奇 牙:呃?啊~~~~~~~~(遥远的声音)不要骗人啊!
伊尔迷:哼哼哼哼哼~~~~
奇 牙:啊!是梦啊!吓出一身大汗。这么恐怖的梦。但是伊尔迷没有理由会做出的的事情啊。真是噩梦。
糜 稽:不是梦。
奇 牙:糜稽?
糜 稽:奇牙,你果然还是不适合做杀手,我要好好让你回忆会议。
奇 牙:可恶,什么兄弟啊!果然不应该回家的。

(做父亲真辛苦啊)
米 特:欢迎光临!
雷欧力:晚上好!
米 特:欢迎光临。
雷欧力:好累啊!好累啊!
米 特:客人每天晚上都来啊!
雷欧力:为了看到妈妈桑漂亮的脸啊。你也很辛苦啊!都这么晚了还在工作。
米 特:为了生活么
雷欧力:很辛苦啊!我可以帮忙你的。
米 特:没有关系啊!
雷欧力:这样啊。
席 巴:妈妈桑。拿酒来。
雷欧力:那个欧吉桑是谁?
米 特:无聊的人吧。
雷欧力:看他那副醉熏熏的样子。
席 巴:酒~~~来~~
米 特:客人!不可以哦!像这样喝酒……
席 巴:没关系!
米 特:好!好!没有办法啊!
席 巴:这样啊!·#¥#……·……人生就是辛苦啊!就是要拼命工作啊 !
雷欧力:这个欧吉桑在说什么啊?
米 特:不是很清楚啊!
席 巴:一直到现在:爸爸麻烦,媳妇罗嗦,小孩子也不乖,每天都挤在满员的电车里·#¥#……·…可恶。
雷欧力:了解了。父亲。
席 巴:你知道什么?
雷欧力:养孩子是很辛苦的!
米 特:是啊!养小孩子可是重体力劳动啊。
雷欧力:啊?妈妈桑也有孩子吗?
米 特:哦?没有啊!
席 巴:是啊!当爸爸很辛苦啊,孩子很麻烦。一大堆的负担……
雷欧力:男人真辛苦啊!
席 巴:你真的了解啊。妈妈桑,这位青年的再来一杯。
雷欧力:今晚就你请客了咯。
席 巴:到早上一醉方休。音乐呢?
米 特:那么00775之57号
席 巴:好!(音乐响起)
雷欧力:那是什么?要唱歌?他哪里辛苦了?
门开了
小 杰:啊?雷欧力,你怎么在这里。
酷拉皮卡:果然在这里。又偷懒不修行。
雷欧力:哦!这不是小杰和酷拉皮卡。要喝酒吗?
小 杰:我还是小孩子哦!
雷欧力:说什么,我不是在喝么?
酷拉皮卡:真那这家伙没有办法
(请注意席巴与米特的摇荡的神奈川)
米 特:(唱)おつかれさま
席 巴:また来週
米/席 :赤ちょうちん 灯れば
小 杰:米特?
米 特:啊?那不是小杰吗?不可以啦!小孩子怎么可以到这里来呢?
小 杰:那么你在这里做什么?
米 特:你长大就明白了。
小 杰:那是什么意思?
席 巴:呵呵呵呵再来。
米 特:不好意思,差不多要关门了
席 巴:切!没有办法了。算帐啦!大家的一起付。
雷欧力:太好了!
席 巴:妈妈桑,叫店长来结帐。
米 特:知道了!店长。
西 索:(走出)大家好多谢啦!
小 杰:啊?西索
酷拉皮卡:你怎么在这里?
西 索:这家店子是我的啊~~是我的副业。
席 巴:多少钱?
西 索:酒和KARAOK,57万戒尼。
雷欧力:抢劫啊。
米 特:不好意思,不过!请付钱吧!
小 杰:米特你在这做什么?
米 特:你长大就明白了。
小 杰:我越来越不明白了。
席 巴:75万戒尼?嘿嘿!这些小意思我全部一起付啦!
西 索:多谢光临!
席 巴:麻烦给我收据。(应该是发票的意思吧?他家还要报税么?)
米 特: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席 巴:席巴·揍敌客。
众(惊):揍敌客
妈 妈:下回预告!(说些什么不重要但是重点在下面)
奇 牙:少说无聊话。
妈 妈:奇牙,你什么时候练就这么冷漠的眼神啊!不过妈妈很高兴啊!
奇 牙:不是这种问题吧!果然不该回家的!真想和小杰见面啊~

Epilogue
雷 欧 力:呀呜呜~(门打开的声音)
小 杰:加油,雷欧力。
酷拉皮卡:还差一点而已。
门开了
小 杰:啊?好厉害啊!雷欧力。
酷拉皮卡:真了不起的家伙!
雷 欧 力:好!现在可以堂堂正正走进去了。走吧!小杰!
小 杰:恩!走吧!!等我啊!奇牙!马上就去你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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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收的drama,翻出来有意思的贴上。
兄弟那段太有趣啦
被欺负的团长也倍觉可爱
但是最在意的
果然还是西索X伊路米,小杰X奇犽,那美妙的kizuna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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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见过你吗?

由纪夫躺在床上脑袋里回放着这句话。那个17岁的高中生,一脸漫不经心,在看见由纪夫后眉头微皱。
但是在由纪夫的记忆里并不存在那个高中生。既然这样应该是在那之前吧,在那件事之前见过。是什么时候?哪里?何种境况下见到的?仅仅擦身而过一面之缘还是说过什么话?究竟是什么样的交集呢?那个学生,到底了解多少这个由纪夫之前的自己。
突然又很恐惧。像往常的这种时刻一样,被心灵深处的自己所压迫着。追赶而来的脚步声刺痛着整个心扉,只有那张充满挑衅的脸在笑,恶魔般。
越想越头痛,深吸一口气,由纪夫深深将头埋进被子里。

三年前,他诞生在柜子里,全身赤裸,布满伤痕和血迹。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人叫做腰越奈绪美。她拼命拍打他的脸,不停追问岸和田在什么地方,钱在什么地方。后来她理所当然将他收做自己身边的人,一边照顾他,一边监视他。她给了他一个身份,还有一个名字——早坂由纪夫。
在这间小小的人才派送中心,由纪夫的工作是将指定的物品在指定的时间地点送给指定的人。从鲜花草莓到尸体,只要是老板交代的,没有由纪夫送不到的。他聪明机警,善用时机,同时又表现得异常执拗,好比每次的派送工作,无论遇到多大的意外与危险,不把货物送至收货人手里决不罢休,甚至连收货人提出的额外请求也一定全部包揽下来。
他并不是单纯得喜欢做好事的傻瓜,遇到麻烦也懂得趋利避害。但对于每一个约定,他力求完成得尽善尽美。或者在旁人看来,这跟一根筋替业主干活的忠犬类业务员没什么两样。但是奈绪美知道他不是。虽然说不上来,但是她从看见他的眼睛就明白,这不长不短的三年里也渐渐更加明白,她试图监视控制的小精明小算盘之所以没有失效,完全是因为由纪夫自己还不想离开。当哪一天他真的醒了,也许就瞬间消失不见。
当然,在目前一切还继续的情况下,她依旧是人才派送中心的女王,而他也依旧是被她呼来喝去的小派送员。
诚然如奈绪美所担心的,她虽用尽力气将他监控于目之所及的范围,但她又终究不是女王,无法让他真的如忠犬般向她传达自己脑海中日夜纠缠的影影绰绰。


和往常一样,跟小翔闹着懒洋洋地从学校晃出来,一边不断地被女生用倾慕的目光包围着,一边听小翔在耳边吐槽现今的女生多么虚荣净喜欢小白脸。
“我是无所谓被那些女生听到了你可不好过。”
高松翔每每从那张完美无缺的脸上看到腹黑的本质就一次次感受着上天的不公。
功课一般,好吧某些时候算中上,待人淡漠,虽然偶尔也温柔一下下,性格无所谓,反正对任何事也从不抱有特别强烈的愿望。怎么看也是很普通的人,但是却深得女生欢心。常常见到各个年级的女生围着他叽叽喳喳,将各种信纸的情书塞满他的书桌,通过各种人脉来接近他,当然自己也曾经变身跳板一次。任何事情绝对都事出有因,大友唯之所以成为“偶像”,其实并不费解而且完全在因果律之中,完美,完美的相貌。有人也许五官精致拼凑在一起却怎么看都不顺眼,有人看上去美丽但拆开来看五官却未见精彩,大友唯是特例,他不但拥有常人难以达到的精致五官,将其拼凑在一起甚至巧夺天工。
“什么巧夺天工?”当大友唯某次了解朋友对自己的四字鉴定,想都没想就回“那小翔是鬼斧神工?我们刚好。”结果被池垣他们笑掉大牙。
高松不过是习惯性嘲笑每天每天被女生包抄的大友而已,生活就是如此平淡如水日复一日。每天做差不多的事,说差不多的话,不然还能怎样呢。
“你就从来没想过要挑一个么?真浪费。”
“无聊。你知道我从来没兴趣。”没精打采地用手又打个哈欠。如果要说大友唯特别,大概就在这一点了,在无聊的生活里总显得又比别人多了几分无聊意识出来。对任何事不热衷。虽然表面享受着被女孩子们追求的优越感,本质却一个也没放进眼里过。也许对大友来说,被追求是理所当然的,产生优越感也是理所当然的,视而不见更是理所当然的。一切不过像钟表里的针,按照常理运转着。
“你和一之濑怎样了?下个月就圣诞节了哦!”大友用手肘撞撞高松。
高松闲闲地应着:“到时候再说吧而且谁知道她的时间……”
“高松——!”街道对面传来山田的喊声。
两人抬头望去见山田信一和一之濑薰站在对面。
“我们要去附近的图书店看看复习资料!一起去吧!”
“什么啊复习资料的……”高松嘟囔着但是看到一之濑就愣住了……“可是等下我和唯还要……”没等高松喊完话,大友就接过来“他马上过去!”
面对高松拒绝的眼神,大友唯推他一把,“你不过去会后悔哦!山田可是很积极的。”
高松翔欲言又止,望望盯着自己的一之濑,再望望站在她旁边一副优等生模样的山田。最终还是挥挥手跑了过去。
大友唯轻轻一笑,挎好自己的包继续向前走。
在所有的朋友里,他是喜欢高松翔的,因为高松总是和善地看穿他,又微笑无奈地包容他。好比他受女生欢迎却从没跟谁认真交往过,免不了会有一些冷嘲热讽的声音说这叫做高傲。高松不以为然,虽然也常常拿来玩笑,但他了解大友唯个性中灰质的部分,不叫高傲叫冷漠。

“对不起……你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吧?
自行车停在面前,从车座上下来一个扎马尾的青年,身着GUCCI的银灰色西装,挺拔纤细又毫无柔弱感,晶亮有神的一双眼。
“请问,你是这里的学生吧?”笑容好看,分寸得体,声音的最深处透着绵软又坚强的温柔。

如果说大友唯的时间注定在一年前就开始扭曲,那么与由纪夫的相遇又能在这扭曲的最后改变什么呢。

有一瞬间,大友唯觉得自己叫做冷漠的灰质部分在这个扎马尾的青年面前被焚毁殆尽,像揭开自己的皮一样嘶嘶作响。当然一切发生在长不过一秒的时间里。
接着大友唯眉头微皱,“我以前见过你吗?”
同样在那长不过一秒的焦灼罅隙里,大友唯觉得眼前这人似曾相识。
青年的眼睛闪了闪,本来晶亮的世界突然降了几分怀疑的迷雾,又在下一秒澄澈回来,他笑着摇摇头,“应该没见过吧,我很少来横滨。”说完又咧开大嘴笑一声,然后立即收拢,协作极佳的神经般,全部笑意瞬间都规整到澄澈的眼里去。
“啊,你是这里的学生的话我想打听一个人。”来者旋即切入主题。
“找人吗……你是?”
马尾辫青年马上递上一张名片,“我是派送员,早坂由纪夫。”
大友唯看见名片上印着“腰越派送中心”一行字。
“我这次要送东西给本仓高校的一名学生——顺便问下你是这里的学生吧?还一直没听到答复……”
大友唯点点头,“找谁呢?”
“一个叫安堂彻的学生……知道吗?”
“哪个?”
“诶?”
“我知道的人里有两个安堂彻,哪个是你要找的?”
“两个?”
“一个男生一个女生。”
“……啊是吗……是这样……”由纪夫脑子里开始核对奈绪美早上的交代。
“嗯。不过你现在只能找到一个。”
“嗯?”
“男生半年前死了。”
“……”由纪夫彻底明白奈绪美的交代里没有相关说明。两个安堂彻且一个已经死亡,说明事项里完全没有。“可以等我一下吗?不好意思。”由纪夫走开几步开始打电话。

委托人出钱500万,要求腰越人才派送将一把钥匙和一封信送给就读于神奈川县立本仓高校的安堂彻。这就是由纪夫接到的工作。但是现在出了意外的状况,质问奈绪美的时候,她也摸不到头脑索性让由纪夫先回去。具体怎么办等联络到委托人再说。
一脸不爽的由纪夫只好去问大友唯的名字,请求他也许下次还需要协助。
“从东京来的?”
大友唯看着正在记自己名字和电话号码的由纪夫。
由纪夫笑笑点头换来大友唯不相信地张大嘴巴,“别告诉我你就是骑自行车过来的……”
“啊~啊~!它?是我的工作伙伴!”由纪夫拍拍旁边的车子。
大友唯在想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家伙哪个时代的怎么会穿着GUCCI的西装却骑自行车从东京到横滨……
他当然不知道由纪夫在交通工具上基本是靠脚生活的原生态生物,唯一借助于外力的只有自行车,也是依靠脚来的,不违背他的生存法则。
“那今天谢谢你了,我要赶回去了再见!”告别后由纪夫骑着车子像风一样消失在下个街角。


最近我常常在做一个拼命逃跑的梦,在梦中追我的人跑得很快,根本逃不掉。这个人是谁,其实我是知道的。
将头伸进池子里用冷水冰了一分钟或者十分钟,由纪夫猛地扬起头来甩着半湿的头发大口喘气。刚才不知不觉就抱着被子睡着了,毫无例外地做了那个拼命逃跑的噩梦,出了一身冷汗醒来。由纪夫此刻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迷茫,浸湿的额发滴着水耷拉在眼前。气息逐渐平稳,眼光也收敛起来,泡在冷水里的感觉,让他莫名地体会到似曾相识的恐惧和绝望。
拖着晕沉沉的身体,有谁想要淹死我吗?
他尝试了多久,一分钟还是十分钟?
这些想法像碎片一样闪过,后来又在由纪夫渐渐集中的意志力面前消散。
毛线帽低低地压在眼睛上方,一脸挑衅的笑意,恶魔般。由纪夫一直在试图逃避这个不断追赶的人。所以每当多想起一点过去的片段就拼命想隐藏。上次那个女大学生说曾在横滨的一家Bar里见过他时,他就只想让她就此打住。由纪夫跑得很快,非常快,对于送货又认真到近乎偏执。而在这些背后的原因,自己能隐约察觉到。有一件重要的东西,他必须要交给一个重要的人,而这之前,他失忆了。

安堂孝介,这次的委托人,十年前因商业犯罪的嫌疑后来抛下妻儿逃跑了。现在回来,却发现妻子在他逃跑后一年就因负债和抚养儿子的压力忧郁成疾而去世。想要弥补的一切对象就只剩下儿子,安堂彻。查到他一直跟妻子的母亲在横滨生活,就有了这次的委托。
“但是安堂彻已经死了,如果资料说是儿子的话。”
由纪夫报告完横滨之行的情况,奈绪美就叫田村做了稍详细的调查。安堂彻和外婆一起生活,日子过得比较拮据,就读于本仓高校没多久就出车祸身亡,也就是半年前,和大友唯所说无差。
但是果真如此的话安堂孝介不可能不知道,既然很容易就查到了他在横滨的生活,怎么可能没查到他已经死亡的事情。于是奈绪美又跟安堂先生联系。结果是,安堂先生根本不承认死亡的事实,坚决要派送中心将东西送到。
“根本就不讲道理嘛!”奈绪美挂上电话后就开始抱怨。但她又不想推了这无理的活儿,毕竟还有500万可以拿。
“诶……那……那要怎么办……由纪夫……我不要由纪夫去给死人送东西……呜……由纪夫……”千明又是一副哭腔就腻到由纪夫身上来。由纪夫照常怕麻烦地推开她,但是真正麻烦的是,“我们到底要怎么做呢?你有没有主意?”
奈绪美烦躁地抽着烟,“这种事情还没遇见过问我也不知道啊。不过……不是还有一个老人吗?跟安堂彻一起生活的那个,把信和钥匙交给她好了!”
“可以吗?”由纪夫皱皱眉,“跟委托人报告说送到了?这样可以吗……”
“……这个人到底是想怎样我们也不清楚……儿子死了又不面对现实……不如你先去那个老人家里看看情况吧,那枚钥匙是银行保险柜的,哪家银行和相关手续信里都有写,实在不行你把两千万取出来,好好安置一下那个老人吧。”
“什么什么?你看过信了吗?”
奈绪美吐一口烟,“昨天你回来说了情况我就把信看了。总要知道委托内容才好进行下一步嘛。”
由纪夫没再问什么,奈绪美的精明算盘无论是伪君子还是真小人都与他无关,他只需要给自己留一个外人无法涉足的空间。
千明黏在他身后撅着小嘴泪眼汪汪。
隔天一大早,睡意朦胧中由纪夫感到下身再次被某人骚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瞬间跳起来跑到地上去,回头一看千明嘟着嘴陷在被他甩开的被子里。
“你就不能做点让我意外的事啊”由纪夫没好气地瞪了瞪她。
三年来,几乎每天早晨都是被她骚扰至醒,换锁都防不住她。不过秋山千明天生一副傻傻的可爱,这辈子自从碰见由纪夫眼里就容不下别的男人了。奈绪美打发她来套拢由纪夫毋庸置疑是一步错棋,不说她使尽黏腻的工夫根本近不了由纪夫的身,倘若是个聪明点的女子说不定还做了由纪夫的反间谍。
这会儿撒娇带哭的又要由纪夫带她一起去横滨。
他也懒得理了,只管洗漱换衣服,带上东西便扬长而去。


东京到横滨,乘电车也就25分钟,最为方便。生存法则不可辱的由纪夫硬是要骑自行车,足足6个钟头。等到了本仓高校门口,已经快到下午放学时间。
其实由纪夫本可以让田村帮他查到那位老人家的具体地址,但是转念觉得一个陌生人突然拜访也不妥帖,如果有自己孙子的同学一起那就不一样了。

虽然自己的样子可能有点逊,不过这家伙真的骑车超快。这样想的时候大友唯已经坐在由纪夫自行车的后座上,向安堂彻的住处飞驰。多少年没在人家自行车尾坐过了……总觉得已经变成跟自己风格很不合的事情。今天从学校一出来,就看见等在门口的由纪夫,这次换了深蓝的西装,其他照旧。亲切地打过招呼,请自己跟他一起去一趟安堂彻那里。反正无聊没事做,倒也无妨。
深秋或说初冬,天气已有了寒意。大友唯的脸被冷风呼呼吹过,没有讨厌反而有点惬意。以由纪夫的速度而渐次流过眼帘的街景,抹着一丝温情的味道。令大友唯自己也觉得惊奇的是,居然在陌生人的自行车后座上感受到生命的分享,这种貌似深奥的东西。
平日里活得百无聊赖,独立地活在一片平庸中,结果甚至常常连自身也感受不到。可是此刻,坐在由纪夫的身后,仿佛被拉入他的生命频率,吹着风,浏览着街景,全部是以他的速度。大多数人在平庸中想保留自身的独特最终却又因这独特不够分量而不得不继续平庸下去。由纪夫却竟然轻易把大友唯带入一片特别的光景里。如果人生有剧本,大友唯觉得自己的剧本里不应该出现早坂由纪夫,太突兀了。但是他出现了。于是有他的场景和对话,全变成剧本里粗体彩色的部分。

经过几家打听,两人来到那位婆婆门前。
大友唯以前跟安堂彻并不熟,也不在一个班,充其量是认得这个人的脸。这次却以安堂彻同学的身份来拜访,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只要一想到自己其实是由纪夫的陪客,也就没有那么多歉意了。
很简陋的房间,家具也没几件,最里面的案几上摆着安堂彻的小小遗像。两人上前默默拜了拜,由纪夫稍后对老人详细说明来意。一听说大友唯是安堂彻的同学,老人就止不住小彻小彻的絮叨起来。再一听到由纪夫说起安堂孝介,老人脸一黑,沉默下来。后来说,既然狠下心生离,到头来要死别也不能抱怨别人。只是可怜了我女儿和孙儿……他的钱,我一分也不要,没几天活头的老太婆要来又怎样呢。去给小彻修修墓也罢……
由纪夫没有告诉她安堂孝介根本不肯承认儿子死亡的事实。见老人的态度是坚定的,眼里有悲伤却不需要旁人怜悯,只是太寂寞了。
又聊了一会儿,两人便告辞出来。

“啊~~真糟糕……老人家绝不要钱……”由纪夫靠在自行车旁发愁,又抬脸看看大友唯,“我想去安堂彻的墓地看看,你呢?”
大友唯想也不用就一口应下来“那一起去吧。”
好不容易在平凡的日常里出现一个有趣的人,跟着他总有些意思。

确实很荒凉,安堂彻的墓地。一个普通又贫穷的高中生。至少在他的父亲来找他之前,一直是这样的身份,过着辛苦的生活。
如果不是由纪夫的出现,大友唯一辈子也不会来这块墓地吊唁同学。原本就是素不相识连话也没有说过,仅仅是一同入校的同级生。
假如黄昏的余晖令断头台也会温情脉脉,那么黄昏下荒凉的墓地连陌生人怕也泪水涟涟。大友唯此时站在这里,就感到内心一阵阵发酸。想到下面躺着的是跟自己一样年岁的男生,即使无聊的生命,也显得如此可贵。
一旁的由纪夫掏出一支cohiba,点燃吸了两口,然后将它立在墓前,双手合十:“对不起,没有香火,只好拿这个代替,请见谅。”
大友唯看见这样突然想笑出来,“雪茄……劲头太足了吧……安堂彻君可能会不喜欢……”
“所以我向他道过歉了。没办法的事情。”说着由纪夫又掏出那封信来,仔细打开,在墓前念了一遍,然后又装好递给大友唯,“你帮忙把这个在墓前点了。”
“诶?我?”接过信的大友唯有点突然。
“嗯,我要拍照。”说着他拿过挂在身上的拍立得相机准备,“这是货物的签收证明。”
大友唯默然片刻,“呃……火。”
“哦!啊对对,不好意思。”由纪夫边抱歉地笑笑边掏出打火机给他。
夕阳下,大友唯在安堂彻的墓前点燃了那封信。由纪夫按下快门。

坐在墓旁的土地上,两人感受着太阳渐渐收回最后一丝光线。身边杂乱落败的草东一簇西一簇。
“不知道除了外婆,还会不会有人来给他的墓前献花……真的好荒这里。”
“有花的。”
“嗯?”
“有些以为光秃秃的地方,自己也会开出花来。我想这里也可以。”
“……普通的小花?路旁那种……”
“不止那样。会有更特别的花开出来。”
“特别的花?”
“……这里有坟墓。应该会有曼珠沙华……”
“……那是什么?”
由纪夫笑笑,又掏出一支cohiba点燃吸着,“大部分人不太注意,其实它们开在很多地方,例如坟墓旁边。人们不喜欢某些地方,所以反而觉得有些东西在这世上很稀少……如果可以稍微注意一下,就会发现其实可能到处都是,曼珠沙华就是这样的花。”
再次被拉入由纪夫的频率了。大友唯觉得自己此前完全忽略了一个世界。
“就是说每到春夏,就算没有人祭献,这里也可能开出很多特别的花……?”
“嗯……不……春夏不会。春天会有深绿色的叶子长出来,夏天叶子就会枯萎,到了秋天才会开出花来。”
“……果然不是我常识中会认识的花……听起来好悲哀,叶子枯萎掉了才开出花来……明明在同一片土壤里……”
“所以那是为死人而开花啊……”
“按一般的想象,不是应该积极一点,美好一点,像开在天国的花一样么。”
“恰恰相反,那是开在地狱的花。”看见大友唯有点颓唐的情绪,由纪夫又补充一句,“不过连地狱都有花开,不是件很美好的事情么?犯了再大的罪的人,也有被宽恕和原谅的余地。”
晚风吹着,由纪夫的话语听上去恍惚又温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取下了扎马尾的皮筋,一头及肩长发飞扬在风里,烟里。
大友唯注视着由纪夫,“你有需要别人宽恕的事吗?”
“……不知道……每个人有很多次生死轮回,经历各种人生,每次生死轮回都会把前世的事情忘记的。三年前我死过一次,重生了一次。记忆全部消失了。有时候很迫切地想找回记忆完成一个愿望,有时候又害怕记忆带来的伤害而逃避。”
好像是极其自然的,由纪夫在大友唯面前没有任何防备和警戒心理,就算他说可能见过他,由纪夫也没有排斥他们的接触。大概在由纪夫看来,大友唯是没有阴暗过去的存在,一个普通纯然的高中生,虽然本身漫不经心地生活着,却表现了这个世界普通的美好面。
看起来聪明又能干,大友唯实在不能把由纪夫跟失忆这种传说中的事联系在一起。但是盯着他披散开的发丝,大友再次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他。“难道我也失忆了吗怎么完全想不起来……”
听见大友的喃喃声,由纪夫转头询问,大友唯连忙摇头,又“啊!”地大叫起来。
由纪夫被吓了一跳,只见大友唯翻出手机来,“糟糕了忘记给美惠子打电话……天都黑了……”
“美惠子?”
“妈妈。”

给妈妈打过电话后,由纪夫起身准备送大友唯回家,“不好意思真是耽误了你很多时间。”
“没有啦……平时闲着也是闲着……你之后骑车回东京吗?太晚了吧。”
“哦,我会去旅馆明早再走。”
“那来我家吧住吧,有客房,很足够的。”
“呃……那实在……”
“没事啦,美惠子绝对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反正我们也算一回生二回熟了,走了走了!”

于是那个11月末尾的晚上,大友唯在跟着由纪夫跑了半天时间闲聊了许多话之后,又邀请由纪夫留宿在自己家。
大友唯后来想起来,那一天的经历就像梦一般不真实,跟自己惯常的生活简直是脱节的。
再后来,大友唯再也没有见过由纪夫。

圣诞节的前一天,班里开了班会。趴在课桌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大友唯,听见班级导师浅海晓生在讲台前说故事,一个男人与女人相遇后明明投契,却互相错失的故事。听着听着就想起来曼珠沙华。不过他并没有见过这种花,于是迷蒙中想起来的只有由纪夫说过的那些话。旁边的高松翔和池垣一直窃窃私语吵闹个不停,大友唯半梦半醒间突然觉得胸口发闷,也许这就是难过。
浅海说,……要活在当下。这一秒决定的事情就要马上去做,这一秒喜欢的人,要马上去向她表白。
班里闹哄哄的,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大友唯从手臂中抬起困倦的一张脸,前一瞬间胸口发堵的难过好像被隔在了上一辈子,没精打采地加入到大家的哄闹中。
就在这个班会的尾声,浅海举了生动的一例,比如对喜欢的人……他毫不犹豫的吻了高松翔。全班同学一片震惊中。等不及离开教室、已经站在门口的几个男生,包括大友唯,对此瞠目结舌。
大友唯像其他男生一样,对被男人吻的高松翔表示遗憾和同情,此外,他在想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是否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的直接……如果是后来才察觉到这份喜欢呢……

圣诞节那天,大友唯在家里收到了一束花。学校的关谷老师为他订的花。一想到那个很神经的女人大友就不愿意多看这花一眼,直接对送花的店员说了“讨厌、我不要”的打发人家走。可是看着那个女店员有点失望地离开的背影,大友马上又追出去把花收了下来。
花朵总是美丽的,还没有谁……讨厌到不可原谅的。
当天下午,他去了安堂彻的外婆家探望,带了水果和花束,陪老人聊了聊天。

老人家这边送走大友唯没多久,就又迎来了由纪夫。
自从回东京与委托人再次联系后,几经磨合的办法是,安堂孝介要把那笔钱捐给本仓高校的另一个安堂彻,她是寄养在别人家的孤儿。总之安堂孝介就算把钱给一个无关的人,他也不能承认自己的儿子死了。于是相关的又办了很多手续,圣诞节这天由纪夫专程来拜访了安堂彻寄住的家庭。忙完已近黄昏,便顺道过来看望那位外婆。

一脚前一脚后的,两个人反正没有再遇见。接着到新年,大友唯又来探望过老人家三次,但是每一次,总听到老婆婆说着前一次由纪夫来了怎样怎样……
真的很奇怪,就像掉进一个怪圈里,莫名中追赶着对方的步伐……却永远接近不了……
很无奈的感觉。仿佛中了曼珠沙华的魔法一般。生生世世,花叶两不相见。


终于到了新学年开学的前一天,早上在家跟美惠子吵了几句嘴,连饭也没吃就出门。大友唯一边还在为刚才的小事赌气,一边抱怨着究竟为什么非要参加这个补课班,在别人都放假的时间学习简直是天下最蠢最浪费的事情。
跟着,上午11点15分,补课的同学和代课教师外加偶入的花店店员共三十人,遭遇了此生最荒谬的经历。

由纪夫骑着自行车奔驰在新年的街道上,拐角街上的大屏幕新闻引起众人的围观,本想穿过人群一闪而过却听到了“横滨……神奈川……本仓高校……爆炸……”
停下车子回头望去,大屏幕的画面上,是俯视角度拍下的……学校……满是浓烟,学校周围一片混乱,新闻播报员的声音夹缝中是震天的哭喊,但是最奇怪的是,最奇怪的是,整个学校……不见了……

整整一周,全日本都在大肆报道这次事件。飓风、爆炸……都可以找到明显的漏洞,完全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可以说明:一个偌大的学校,为何凭空消失。各种专家和研究人员在电视台上轮番讲课授业,报纸杂志上铺天盖地的讨论……但是没有结果,没有任何结果。

由纪夫这一周一直住在横滨。每天都会去学校门口查看,但是学校外围,已经被越封越严。他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偶尔看见家长停留在这里哭闹。
事件发生一周后,由纪夫才去看望美惠子。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即使是隔了一周稍微平复下心情的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结果美惠子礼貌地接待了他,绵绵不断地讲了许多唯的事情,由纪夫一言不发地听,倒像是美惠子在安慰他似的。
说了许多话后,还拿了唯的相册来看,1岁、2岁……12岁、13岁……
一直是很漂亮的男孩子,13岁的脸,倒像哪里见过。

大友唯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两周。这里是只有沙漠的未来。没有花草树木没有房屋街道没有人类。整个学校连同学校里的一切,发生了时空翘曲,来到了除了沙漠什么都没有的未来。两周的时间里,有人死亡有人背叛有人崩溃……一切人类的脆弱面都在绝境面前毫无隐藏。
浅海晓生稍微不同,他说他想生活在世界末日的此时此地,只要有三崎结花在。三崎就是送花给大友唯的花店店员,准确说是店长女儿,也就是浅海在班会上曾经提及的错失。他们从相遇到再相遇花了一年的时间,而大友唯想他一辈子再也见不到想见的人了。
他向三崎问过曼珠沙华。但是她说那是很悲伤的花,代表着分离与痛苦的回忆。大友唯想那也是人类擅自加上的花语吧,就像由纪夫说的,因为不喜欢某些事物所以才视而不见,结果也许会错过美好的东西。人类不愿意珍惜难过的心情,所以才说生长在墓前的花是悲伤痛苦的……
大友唯现在每天有很多时间对着一望无际的沙漠发呆,在这种地方,他觉得自己甚至可以是永恒的,而这种永恒的状态才是恐怖的根源。
很想念美惠子,想她做的饭菜,以及烦人的唠叨。
也想念由纪夫。尽管是只见过两次面的人,但是因为现在的处境,才更觉得那特别的人可贵。在这片沙漠里就算有上百年的时间和寿命,也不及最初见到由纪夫时,一秒一世界的感动。

在图书馆翻植物百科,想看看曼珠沙华的样子。深艳鲜红的色泽……原来这个就是曼珠沙华……
渐渐想起来了。几年前,在河岸边曾经被一群不良少年欺负,后来冲出一个人跟他们打起来。那人用蝴蝶刀很快就打散了那一群人,但是也因此手臂被对方割伤。不良们跑掉后,受伤的人问呆在一旁吓傻的少年,“没事吧?”
那人一头长发,棱角分明的俊秀,手肘滴下几滴血,就像河岸边疯长的野花。
怎么也想不起来的记忆,瞬间回来了。被保护的少年是自己,受伤的陌生人是由纪夫,河岸边的野花是曼珠沙华。它们真的开得到处都是。


由纪夫后来又遇见了许多人许多事,也想起来自己的名字其实叫沟口武宏,就是梦里一直追他的人;身份,就是小流氓,日日流连于横滨的各种酒吧,打架的时候擅长用蝴蝶刀解决问题。奈绪美一直追寻的岸和田,其实是自己的父亲,三年前被丢掉冰冷的河水中快要淹死的时候,是他救了自己。一直想要做的事情,是将永井的戒指送给美树。
什么都想起来了,连同13岁的大友唯一起。
常常会拿出那次在墓前的照片来看,原本应该只拍墓碑和燃烧的信纸,却有意无意间多拍到了大友的侧脸。虽然关于那个事件的报道,已经尘埃落定,政府拨款建了慰灵碑,可是由纪夫始终相信,那个孩子一定还在某个世界生活着。







END




--------------------------------------


纯粹自娱。。自行制造拓君和山下的交集。。。Orz

古城灯火




今年没有再拍大的烟火。拿出去年的DV带,光是烟火居然就足足有二十多分钟。



今年也懒得再做任何图片处理,怎样拍的怎样放上来。

昨晚父母很晚才回来,回来也一个醉一个晕……于是索性出去了
整条西大街的古建筑,灯火映衬下的景色还从没有拍下过



百盛、必胜客、公安局……全部也是古建筑。。
还是觉得满有意思的
特别是公安局,如果没有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徽章,不就是衙门么,笑




尽管没有各式各样的大厦
这样的古城还是美丽的
有时候也在想,这个城市就那么走了千年,或者它真不需要什么过快的步伐




鼓楼

被营造的好像神光冲天一样



有了这样辉煌的鼓楼,什么也变黯淡了。
其实周围有很亮的风筝,在夜空飘得很高很高,长长的一线,很漂亮。但在这鼓楼身边,就怎么也看不出来。



钟楼

晨钟暮鼓,城楼上的古人见不到今天这么多灯火,不过更觉恢宏吧。



小时候大概是到过这上面,只是后来一直再没有过。又因为是家门口的东西,所以也总觉得不用花钱上去。但是有时候还是想知道站在这上面眺望的感觉。完全想象不出会眺望出什么景色来,虽然并不是很漂亮的城市。

夜晚出来溜城还是不错的,拍下了很漂亮的东西。白天也拍过很多次,但是天太灰了总不尽人意。
果然不一样。白天看起来很沉默的城楼,因为夜晚被装饰得灯火通明,反而有点点不甘寂寞起来。呵呵,明明是因为人的不甘寂寞才扯了它们来热闹。

有点遗憾,如果前阵子大雪,我可以出来拍就好了。

假期还有一天。想想开始上班以后又要这么继续下去真让人受不了。

 

辞旧迎新

终于没有像去年一样,大年三十还宅在网上。
昨天下午赶了超市,买了一堆巧克力,回家时又添了几盒电光花。
过去,年三十在爷爷家,加上伯父一家、叔叔一家,有着很愉快的回忆。虽然房子不大,走廊也狭窄,却充满浓浓的亲情味。饭间大人们有美酒,我们小孩有大杯的香槟;一大家子,看着晚会,有打麻将,有聊天,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小的一窝涌出去放炮。堂兄弟们放礼花,放鞭炮,我看他们放,自己只敢拿着小小的电光花。夜深了不睡觉地成精,说要守夜,结果很容易就玩累睡过去,通常几个人睡得东倒西歪。初一早上又是被鞭炮吵醒,一年只有这一天绝对不会赖床,早早起来穿新衣,跑去给爷爷奶奶拜年,收压岁钱。
那个印象太过深刻,在我记忆中那个就是叫做“过年”。现在没有那样的光景了,虽然生活越来越好,但是再也不可能有那样的光景和感触了,所以“过年”也没了实感。每年都很麻木。

昨晚久违地一家人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印象里很多年也不这样了。要么就是我宅在电脑上,要么就是爸爸在睡觉。总之一家人一起看电视的光景也越来越少,于是昨晚是确实很难得。快十二点燃了电光花,很好笑,二十年前玩这个还不错啦。窗外很多盛大的烟花。
拓君好像是喜欢小小的线香烟火,说喜欢很多人围聚在一起玩的感觉。看着小小的烟火一点点燃尽……
小时候的我也是喜欢小小的烟火的,拿着电光花盯着小小火花看,觉得很美妙。大概我也是喜欢和堂兄堂弟一起玩的感觉。
……现在看那小小火花,却嫌它燃得不够激烈。所以现在还是更喜欢大朵烟花。年年看,没有够的时候。

半夜和JE发了几条短信。原本圣诞节想跟她见面,实在是那段时间过得太穷了,后来又一直忙,一直下雪……年底想赶她回家前见面,又碰上什么签合同的事情……来回一跑就放假了……于是只有等她来了再说。

今早睡起来跑去八仙庵。街上明明没什么人,八仙庵里却人山人海。我个缺常识的这才意识到是赶上庙会了。
从来没来过这地方,平时我也是个不喜欢这些地方的人。中学时去法门寺,就不高兴,听着佛经我从心理到生理都极度排斥。很多人喜欢那唱腔啊,但是我听着心情就变得很难过很难过。
但是今年想从形式开始就开个好头。
到了八仙庵,看着介绍才晓得,原来早被光绪和慈禧改为八仙宫了。
门口乞讨的才厉害,出口便是:阿弥陀佛给点儿钱吧
明明是个道教的地方来着。。乞讨也好歹有点职业素质吧。。
进了里面我又不知道该买什么香,观摩了半天,被人群打败了。
我太理想主义或者说太脱离现实了。我完全忽略了中国民间的习俗。我以为就算是络绎不绝也应该是井然有序的进香……但是中国老百姓从来就是个越热闹越好。于是安安静静独自进香的想象图,瓦解了。
转身就走也不太好。
于是看看那仙人桥,看看那孔圣人和全真七子的碑文,也有笃信的人,进了香还过来很虔诚地拜一拜。还有那被摸得光亮的万寿龟(?),人人挤上前去摸,本来没准备摸的我也被挤得双手都伏在光滑巨大的龟背上……
类似这种民间活动我一向是没怎么参与过的,几乎什么也不懂,所以今天像是见识到另一个世界似的。感叹有二:一是国泰民安。二是传统文化不灭。
真的是很强烈的这么觉得。老百姓安居乐业,有钱又有闲,所以才能见到如此旺的香火。人流里,时不时听见“我是第一次来”这种话,更加证明生活越来越好了。如此旺的香火也不仅仅是中老年人供奉着,看见很多打扮颇时尚的年轻人。
……反正我也不是文化研究者,说不出什么见地深刻的总结来。只能写成小学生游记水准了。

以前以为八仙庵只是小小的俺祀,如今参观了才知道还是有些面积的。“西北地区最大十方业林”,这么听着就觉得一进去便真能与仙结缘。
后来走到求护身符的房前,看见写着鼠年流年犯太岁的,除了本命,还有马、兔、羊……
于是进去给爸爸请了一道符。不来也就罢了,来了都看见了,不请心里就不舒服。
也给南请了个本命年的护身符。

差不多看完中午12点了,又从里面挤出来。一直到走出那条巷子,我才觉得又回到我生活的尘世了。虽然那里面人山人海,但是那氛围我不太体验,所以觉得很不一样吧。
“陕西省第一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又被我参观了一个。所谓“古城”,大概就是这样了,轻易就见识到重点文物。

下午接到青青同学的电话,节前也从南京回来了,说是下午见一面。
其实只在咖啡厅坐了坐,不到两个钟头。和去年一样,都是只匆匆见过。
她跳了槽,在南京那边干得挺不错。居然也抽起烟来,倒让我颇为讶异。想想她曾经对其他人是如何一板一眼啊,笑。其实我不介意谁在我面前展示他活得有多好,只是很讨厌对比下来的自己。我从来都只是想去外面走走。

对于和她还能一直保持着联系这件事,自己也觉得很神奇。明明我们看待世界的方式是那么不同。对于她,依赖过,讨厌过……从没有喜欢过。但就是这样,却一直联系着。不是很奇怪吗。她是我见过的人里最奇怪的一个,可能也是最讨厌的一个,同时又是讨厌中,最接近的一个。一直没有彻底地排斥她大概是因为她真的很照顾我。虽然方式上有时让人难于接受,却是愿意真心为你着想。总觉得她对我而言,是那种永远不会太过接近,而一旦有了困难去找的话,又会诚心帮助的人。但是为什么要对我好呢?她是只承认符合自己价值观标准的人,我究竟有什么地方是被她认可了的呢?
她是我大一报名时第一个见到的舍友,冷冰冰地握了手;也是我生病时照顾过我的人;还是我大学里唯一冲她吵过吼过的人……
在那段很明显地表现出讨厌她的日子里,她真的就没有讨厌过我吗?如果讨厌过为什么后来又能接受我?我不记得有帮她做过什么事。绞尽脑汁能想起来的,是那次她生病,我和JE半夜把她送到医院当了一晚上看护……但那就是对她好吗?我可能只是想体会一次那种经验罢了。说到真正的关心,JE才是有那种心的人。
这样的我有什么被她认可呢?总觉得她对于我过于宽容。拿学日语来说,在我而言纯粹当作娱乐,但她一直当成我的进取精神。常常这样,我一些很普通、个人爱好的事情,会被她升华。现在的我如何承得起她“佩服”二字。
……所以很好奇她到底怎么看我的。

哈哈……我真是,如繁华说的,想太多了……

听了繁华一晚上的护理课,还是早点睡觉吧……也确实困了。。凌晨四点多睡的早上又起来很早,忙活了一整天……明早还要回姥姥家拜年。。

最后,赞一下anan。

从上次bc里change the wourld开始……到黑鸟的mv……到现在的anan……

山下的变化太超出我预期了。一次比一次爆发。
比起跟女人一起全裸那张,更加热爱被女人从背后抱住那张。胸肌小腹肚脐,身材也不用这么好吧
稍稍凌乱的碎发……慵懒的性感……很拽很性感……
眼前一亮,啊原来这小子可以这么表达的啊……

向anan致谢。

我爬了几个月,这孩子翻天覆地了。真不得了。要变得势不可挡了么?

简直是有什么从内部开始改变一般。黑鸟的记者会,他一步一步居然是那样走来……跟以前完全不同感觉的山下。
是啊是时候该让世人体会有别于从前的山下智久了
Lucifinil是最美丽的,当他成为Lucifer才是最迷人的。

想看经典的。。

看了一晚上自己以前写过的日志。Orz
动漫的部分。
有的东西还真怀疑当初居然写得出来,太投入了吧,难怪人家说我活在动漫里。。

于是很怀念那些经典的。。BL。。

看到自己写的griffith和guts,居然也能被感动。唤回很多记忆。。觉得那真是经典的BL啊绝对堪称经典啊
当时有记录下来果然是对的,否则现在岂不是很苦恼,那些点滴的细节的部分,被感动的部分,不是会忘掉很多?

又翻银魂的东西。。对银时啊神乐啊土方啊桂啊高衫啊。。果然还是很有爱。。真遗憾后来因为某些原因,那套发声手办没有到手。。

再次去看银魂的mv,翻着翻着就翻到X。。。翻到星史郎和昴流。。

于是又唤出来很多很多怀念。。

我还是很吃clamp那一套
从圣传到东京巴比伦到X。。果然还是对这型的最无抵抗力。。

看clamp漫画的那时候,不知道什么是BL什么是腐什么是萌。。也没那些个说法。。只知道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真希望,现在也能看到这样的故事。。让人无法忘怀的。。经典的

现在的故事都太没看头了,虽然BL已经是满天飞,却一点也没意境


【PV (好像叫“赔偿”?星史郎X昴流)】

皇昴流的一句 风太大 听不清楚……
星史郎的一句 我……你……

这就叫意境啊意境。。

还有谁能让樱花树美到这样。。还有谁能让七星香烟多情到这样。。

星史郎说不清楚的临终告白,奠定了神一般的地位。。

我一直也不太懂星史郎,但是一直都更喜欢他。大概clamp的世界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姐姐们真的很爱独眼。。小狼也是。。羽翼的OVA篇出了两集,果然是全员登场。。第二集里突然就虐了。。姐姐们终于想要回归一下风格了
不虐还怎么是clamp
于是法伊被小狼吃掉眼睛了。。
不知道第三集星史郎会不会出来,总不能一直看昴流和神威搞暧昧吧。。

姐姐们没得画了。。只有请出X全员了。。囧
羽翼从头到尾真是不知让人说什么好。。黑钢和法伊是很有素材,但又萌不起他俩。。


很想看经典的BL动漫。。像剑风那样的。。东京巴比伦那样的。。

剑风那么恢宏的故事单纯归到BL是委屈了。。不过看完后,最强烈的感受便是,果然是经典的BL。。由不得你不萌的。。


如今貌似是专职画BL的画不出经典。。专职热血的乱添暧昧。。火影就是典型= =



从谁那里看到的第一本漫画书已经不记得了。。看的也许是《圣斗士星矢》?

后来大概从小四开始,几乎每任同桌都负责给我无偿提供漫画。。。。从美少女战士到七龙珠和灌篮高手。。我被成功培养成漫迷了。。那些培养我的人却早已不再看漫画。。

他们正常地长大了。。

我却是一边长大一边越来越爱。。自己觉得很开心很有意义就是了

电脑唯一不好的地方是,占了我看漫画的时间。。我还是喜欢捧着书看

。。。。。。。

プロフィール

HN:
Lynn
性別:
女性
自己紹介:
my blood aches from wai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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